林家一個兩個的丫鬟通通與江流昀有關系,這難免會讓人覺得江流昀平日里就是一個愛拈花惹草的人。
眼見情況不對,江云鶴知道如若繼續這個話題,他們占不到好,于是果斷開口:
“知清,你是不是因為近日京城中的流言,對我還有昀兒心生嫌隙?”
聽到這里,林知清挑了挑眉,終于進入正題了嗎?
近日城中的流言是什么?當然是鎮遠侯府誣陷林從戎通敵叛國一事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自從此事發生以后,鎮遠侯府同林家的關系便破裂了。
此事是真是假,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,但到底沒有開始重審調查,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。
林知清也很清楚這一點,在拿不出證據之前,江云鶴始終是大盛的鎮遠侯。
想到這些,她眼睛一酸,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流了下來:
“江大人,我父親生前待你很好,我自然也不愿意相信你是傳言中的那般人。”
“此事還要重審過后,才能真相大白,我相信皇上和太子殿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,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。”
打太極,妥妥地打太極。
林知清深諳廢話文學之道,說了跟沒說似的。
但幾乎所有人都聽得出來,她不信任鎮遠侯府。
江云鶴臉上的肌肉皺在一起,眉頭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又看向了林從禮和林從硯:
“從禮兄與從硯兄也是如此想法嗎?”
林從禮面沉如水,不置可否。
林從硯則是慢悠悠地拿出扇子扇了起來:“我等并無資格置喙此等大事。”
江云鶴連踢三塊鐵板,眼角向外擴張,眉峰高高提了起來。
不滿歸不滿,這個面部表情更多的是疑惑。
疑惑什么?
林知清暗暗思量了起來,難道是疑惑大伯和四叔不似從前那般軟弱了?
還不等她思考出結果,江云鶴便再度開口了:
“知清,從禮兄,從硯兄,我早已上書陛下,請他徹查此事,我江林二家萬萬不可因一個謠言斷了來往。”
“如若沒有當初從戎兄的提拔,我絕不會有今日。”
“江大人記得家父,小女甚是感激。”林知清的帕子都快濕了:
“既然侯爺已經上書,那陛下和太子殿下那頭是如何說的?”
當然不會有說法。
林知清知道這一點,問出來只是想讓江云鶴難堪。
江云鶴臉上卻并沒有難堪之色,反而一臉為難:
“此事說來話長,知清,我們不如進去再說吧。”
進去?不可能的。
林知清剛要出聲拒絕,可江云鶴卻突然朝她身后看了看:
“誒,怎的不見十安賢侄?”
堂兄!
林知清眼眸一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