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散朝以后,江云鶴父子前腳剛進鎮遠侯府,后腳圣旨便昭告天下了。
在大半朝臣的支持下,林從戎通敵叛國一案,交由三司重審。
得知這個消息以后,江云鶴心里舒了大大的一口氣。
他同江流昀再次進入密室,看到林知清同林泱泱蜷縮在一起時,心中的愉悅達到了頂峰。
“呸,你們兩個小人來干什么?”林泱泱忍不住罵了一句。
江云鶴卻并沒有跟他計較,而是慢條斯理地開口:“我來,當然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。”
“林從戎通敵叛國一案,半月后將交于三司重審,如此,你們可滿意了?”
“什么?”林泱泱按捺不住地揚起了嘴角,又迅速壓了下去。
江云鶴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,江流昀卻微微皺眉。
江流昀迅速看向林知清,見林知清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盯著他們二人,心中的懷疑轉瞬即逝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隱秘的快感。
林知清面對他的時候,終于不再是面無表情,心情毫無起伏了。
她會說,會恨,這是一種情緒起伏的表現。
恨永遠比愛長久。
江云鶴沒發現江流昀的心思,林知清卻捕捉到了,她咬牙切齒道:
“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你如今的所作所為,可對得起當年我父親的栽培之恩和提攜之恩?”
“栽培和提攜?”江云鶴面上的愉悅消失不見:
“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,都是憑借著我自己拿到的。”
“你父親嫉恨我的能力,一直將我壓在副將的位置上動彈不得,你居然還敢說他提攜我?”
“你可真是會顛倒黑白,若不是他,你一個籍籍無名的人,又怎會坐到副將的位置?”林知清再次開口。
“閉嘴!”江流昀見勢不妙,搶先一步開口:“林知清,如今你們手上證據全無,竟然還敢如此囂張?”
此話明著是在教訓林知清,實則是想讓她別再激怒江云鶴了。
林知清狠狠瞪了一眼江流昀,閉嘴不言了。
眼看著這二人紛紛不說話了,江云鶴彎了彎嘴角,只覺得心中的郁氣一掃而空。
林泱泱知道現在該自己上場了,迅速上前:“你們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,就快告訴我,十安在哪里?”
“告訴你?”江云鶴目光輕蔑:
“告訴你又有什么用,你如今出不去外頭,難不成還能去找他?”
“老匹夫!”林泱泱一下子跳了起來:
“你就不怕有人發現我們失蹤了,找到鎮遠侯府來?”
“那又如何?”江云鶴并不在乎:
“林江二家本就是姻親,你們出現在鎮遠侯府,又有什么奇怪的?”
“臭不要臉!”林泱泱將自己魯莽的人設踐行到底,還不忘揮了揮拳頭。
江云鶴只當她又打算動手,并不將她放在眼里:“你莫不是忘了先前被教訓的滋味?”
“林從戎教出來的人,同他一樣狂妄自大!”
江云鶴冷哼一聲,不欲再說,轉身離去。
林泱泱身子抖了抖,往后縮了一下。
江流昀瞥了一眼林知清,眼神中帶著一絲勢在必得。
待他們走了以后,林泱泱還不忘上前幾步,唾罵江家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