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她的事?你和她有什么事?”
察覺到江流昀眉宇間的那一絲怒火,陸淮眉頭微皺:“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跟我無關?我江流昀才是他的未婚夫,你算什么?”江流昀眼尾上挑,仿佛要將陸淮拆骨入腹一樣。
“呵,未婚夫?”陸淮發出了一聲冷笑。
江流昀感受到了陸淮的嘲諷之意,眉頭緊鎖,他剛想說話,可下一秒,陸淮欺身而上:
“她被困林家,遭人陷害時,你在處心積慮思考怎么殺她。”
“她在春日宴受人責罵時,你在同別的女子調情,并強迫她低頭。”
“她夜闖劉邙府邸,九死一生時,你分明知道那是陷阱,卻還是任由她冒險。”
“她劫刑場,命懸一線時,你殺害劉邙,抹掉對林家有利的線索。”
“她最親近的木嬸死了,正傷懷之時,你溫香軟玉在懷,反復給她的傷口撒鹽。”
他每說一句話,江流昀便退后一步,直到觸碰到了墻壁。
陸淮的眼神中第一次帶了一些殺意:
“未婚夫?你從前對這個稱呼避之不及,如今故作深情又是在干什么?”
“你難不成覺得挑撥我同她的關系,你和她就能回到從前嗎?”
“江流昀,醒醒吧。”
“我比你更了解阿清,她這輩子絕不能同你再有任何可能。”
陸淮的每句話,都正中江流昀內心。
他一直在逃避的事情被戳穿了。
直到現在,他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。
他對林知清,似乎!確實生出了別樣的情感。
可這是為什么?
他同林知清的婚約本就始于一場陰謀,他也知道林知清只是父親計劃中的一環,從未傾注過真心。
可如今不只是父親說他喜歡上了林知清,就連陸淮也這般說。
江流昀的腦海中,只剩下了林知清。
林知清的音容笑貌,似乎一直鐫刻在他的腦海中,以至于他現在一閉眼就能想到。
而陸淮的那些話,分明是想說,江流昀并未盡到未婚夫的責任。
而且,那一樁樁、一件件事情,陪在林知清身邊的,始終都是陸淮!
眼看著江流昀的眼神中閃過各種復雜的情緒,陸淮退后幾步,恢復成了清冷自持的模樣。
他不欲再理睬江流昀,眼神不斷搜索著周圍的房屋。
據他推測,江家要藏人,定然不會把林知清和林泱泱放在普通房間之內。
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私牢或是密室。
私牢的方向,陸淮是知道的。
先前云楓來過鎮遠侯府,且已經將鎮遠侯府表面上的布局探了個七七八八。
因此,陸淮的腳步一直是在往私牢的方向移動的。
待江流昀反應過來以后,陸淮已經走出了一大段距離了。
江流昀立刻跟了上去。
而此時,林知清和林泱泱也在觀察著她們周圍的環境。
即便是知道林十安會想辦法來找人,但她們也在尋找自救的方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