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小陸大人什么女人沒見過,當然想換個口味嘍。”
此言一出,立刻引起了一片哄笑聲。
太傅的小孫子與沛國公之子并未吭聲。
國子監祭酒之子臉上的表情并不好。
江流昀放在桌底下的手緊緊捏了起來。
若是方才那些說陸淮的話叫他聽上去十分舒爽,那現在這些污言穢語便十分刺耳了。
他瞇了瞇眼睛,直直地看向一開始開口詆毀林知清的小官之子,語氣十分冷冽:
“你方才說什么?”
其他人見狀,調笑聲小了許多。
那小官之子是個眼皮子淺的,又吃了些酒,根本沒看出不對勁,他拍了拍胸脯:
“那女人根本配不上江世子你,我家中倒是有個妹妹,蕙質蘭心不說,還十分知禮。”
“世子,你若是不嫌棄,我讓她過來伺候你酒水。”
這話說得就有些僭越了,攀附之心實在明顯,且場合也不太對。
其他人愣是不敢應聲了。
江流昀深吸一口氣:“我竟不知行人司右司副是這樣教導子嗣的。”
他一口叫出了眼前之人父親的官職,言語間十分不客氣:
“誰準許你污蔑林家姑娘,又拿自家妹妹自薦枕席的?”
“若有時間,我定要親自上門問問右司副,是不是他這樣教你的!”
話說到了這個份上,那司副之子酒意全無。
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以后,他立馬跪地磕頭:
“江世子,我錯了,我方才多吃了些酒,言行無狀,還望你不要同我計較。”
“我是無意的,真的是無意的!”
他的身體顫個不停。
江流昀一直以來都是武將作風,十分豪爽且不記仇。
在場的人哪見過他黑臉的樣子,都被嚇了一跳。
江流昀并不想再同方才那人說話,撇過了頭。
沛國公之子見狀,連忙出言解圍:
“罷了,看來下次我得讓人少準備些好酒了,免得有人又吃醉了。”
“大家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,來人,將醉酒之人帶下去歇歇,莫要驚擾了別人。”
寥寥幾句話,便緩解了場上的尷尬局面。
有了前車之鑒,其他人自是不敢再上前招惹江流昀。
江流昀身旁的李錦之更是不敢吭聲了。
先前在邊疆的事是江流昀幫他瞞下來的,他生怕江流昀一不高興將他的事捅出來。
好在江流昀并未在他身旁停留多久。
沛國公之子過來同江流昀賠禮,二人開始交談了起來。
見狀,李錦之稍稍松了一口氣,想往外走。
后頭的小廝不放心:“公子!”
李錦之皺眉:“我就出去走走。”
他并沒有注意到,江流昀用余光瞥了他一眼,見他往外走,勾了勾嘴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