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今倒是愈發有趣了,隔著帷帽,倒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兒。”
說著,他起身洗了洗手。
林知清聽到水聲,有些疑惑,這李錦之難不成有潔癖,做事之前還得先凈手?
但下一刻,她就察覺到了不對。
因為李錦之拿起了一根鞭子,那鞭子垂到了地上,就在林知清眼前!
這小子,玩得這么花嗎?
林知清訝異之余,不免擔心起了嚴鷸。
怪不得方才嚴鷸將她塞了進來,原來是擔心她應對不了李錦之的怪癖!
雖然林知清早早做了好幾手準備,但她還真不知道這李錦之這么變態。
不是,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李錦之對嚴鷸下手呀!
林知清咬咬牙,拿出了從嚴鷸那里要回來的玉笛。
玉笛的笛音可控制笛人,也能短暫地使人陷入被催眠狀態,但這種強制催眠是一種十分損耗精力且容易出岔子的手法。
林知清自從上幾次用來催眠笛人和江流昀以后,已經許久沒有再動用了。
因為她的精力不能支撐這笛子的損耗。
所以現在她有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,不是很依賴玉笛的催眠作用。
雖說如今這笛子已經養了許久,但她還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完全催眠李錦之。
更何況,這院子外頭還有人。
有嚴鷸在,他們進來的時候倒是簡單,沒驚動別人,但如果吹笛,定然是會驚擾其他人的。
林知清咬了咬牙,嚴鷸到底是她的合作伙伴,而且方才幫了她,她不能看著這個花蝴蝶被蹂躪!
想到這里,她舉起笛子,張口吹奏……
“轟!”
林知清動作一頓,方才的曲調被這聲巨響所隱藏,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。
她能清晰地看到,房門被人踢開了!
隨后,有下人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。
“你們別攔著我們,我家公子在里頭,你們憑什么強闖這院子?”
“即便是侯府世子也不能這么霸道!”
“你們想對我家世子做什么!?”
李錦之被這動靜嚇了一跳,手中的鞭子一時沒拿穩,瞬間落到了地上。
坐在床上的嚴鷸是感受到了林知清的笛音的,但他現在來不及注意林知清,而是看向了門口。
江流昀的身影立在門外,眼神中帶著怒意。
他周身的氣息十分冷寂。
“江,江,江世子,你,你怎么在這里?”李錦之被嚇了一跳,方才的興致早已沒了,渾身打起了哆嗦。
但他的臉上卻散發著不正常的潮紅。
只有嚴鷸知道,這是那迷香起作用了,他嘴角緩緩勾起。
江流昀沒說話,只是看向床上身著紅衣的人。
他微微皺眉,只覺得有些不對,可還沒等他想出哪里不對,那李錦之渾身突然開始抽搐了起來。
江流昀察覺不對,立刻上前查看。
可他還沒來得及走近李錦之,便看到李錦之向地下倒去。
隨后,床上身著紅衣的人身形一動,迅速從衣柜里拖出另一個女子扔在床上。
隨后,轉瞬間跳出了窗戶。
江流昀瞪大眼睛,他認了出來,現在被扔在床上那女子是他先前安排勾引李錦之的人!
不好,中計了!
有人想栽贓陷害自己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