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我們兩家有些誤會,但你為何心狠至此,如此構陷于我?”
林知清微微皺眉,最近說他心狠的人似乎不止江流昀一個。
她閉了閉眼睛,擠出了兩滴淚花掛在了眼眶當中:
“江世子,今日之事我聽我的丫鬟朝顏講過了,你口中那些構陷于你的話通通是一派胡言。”
“我與丫鬟走失,情急之下,她去找了我從前未婚夫,想求助于你。”
“就是因為她覺得你對我情深不壽,又實在擔憂我的安危,所以才不顧現在我們兩家的局勢求助于你。”
“但若是我知道會卷進這么一場無妄之災當中,今日定然不會過來這里。”
“我倒要問問你,你口口聲聲說對我用情至深,為何現在卻污蔑于我?”
江流昀用深情攻擊林知清,那么林知清就用深情反擊了回去。
江流昀皺眉:
“當日你的丫鬟來找我,口口聲聲說你被李錦之的人抓了去,我心系于你,所以才趕往后山。”
“但沒想到我一過去,李錦之便倒地不起,你的丫鬟也中途玩起了失蹤。”
“如此明顯的陷阱,你居然還不承認?”
“江世子!”林知清提到的音量,顯然是氣極了:
“凡此種種,皆為你一人之言。”
“我的丫鬟行至中途體力不支落在了后頭,然后發現了摔傷的我,率先將我送到了前面的雅間當中。”
“因此,她才沒來得及通知你。”
“你如今誣陷她引你去后山,我且問問你,她又怎么篤定你一定會去的?”
這個問題讓江流昀的呼吸微微一滯,略微有些回答不上來。
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過去,當時他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拋下了。
察覺到江流昀這一瞬間的晃神,林知清尤嫌不夠,似乎是控制不了情緒一般,上前了幾步:
“你說是我做局陷害你,可我今日沒有踏進過后山一步,若這樣我都能成為兇手,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?”
這話很有說服力,江流昀身體微微一頓,因為他很清楚,他確實沒有見過林知清出現在后山。
但他不見過,并不代表別人沒見過。
見掰扯丫鬟的去向掰扯不出來結果,江流昀果斷換了一個角度攻擊:
“你說你沒去后山,在前頭摔傷,所以才同丫鬟走散了,你可能將所有事情復述一遍?”
“這有何不可?”林知清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,一五一十說了一遍。
江流昀一聽,便知道林知清是做足了準備,但他勢必要從中找出破綻:
“同你剛才說的一樣,這也是你的一人之言,我不信你摔傷以后沒有人遇到過你。”
“你在前頭轉悠了這么久,難道會沒有人對你有印象嗎?”
聽到這話,林知清微微瞇了瞇眼睛。
她知道江流昀這是在向她要不在場證明,刻意放緩了些說話的節奏:
“我,我記得是遇到過一些人,不過,不過具體是誰我已經記不清了。”
這種說話方式乃是一種技巧,若有人在審訊時,能清晰地將每個人和每個地方都說得很清楚,難免會有提前準備的嫌疑。
所以,林知清用這種露破綻的方式說話,更像是一個一無所知的人。
但這話在江流昀聽來,分明是林知清沒有提前做好準備,所以心虛氣短。
他冷笑一聲:
“你說不出來,尚書大人自可去問問外頭的人,外頭的人總不至于記不得你這么一個人吧?”
今日的林知清一襲紅衣,確實十分引人注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