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清笑了笑,但沒回話。
陸南月托著下巴:“你們吵架了?”
林知清搖頭,卻又點頭,應當算是吵架吧。
“我說那臭小子為何天天哭喪著個臉,原來問題真的出在這里呀。”陸南月恍然大悟。
她拍了拍林知清的手:“小清兒,雖說小淮是我弟弟,但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“你和他都是聰明人,我也不與你多說了,小淮他對你應當是十分上心的。”
直到出了陸家,林知清的腦海里還回蕩著這幾句話。
沒見到陸淮,她是有些失落的。
因為她想好好感謝陸淮,也想同陸淮說一說她不安的緣由。
罷了,改日吧。
林知清很快便回到了林家。
不過短短一日的時間,刑部尚書之子李錦之的死訊便傳了出來。
這離不開林知清的推波助瀾。
雖然江流昀與此事有關的流言蜚語沒有傳出來,但盯著鎮遠侯府的人說,江流昀至今還沒回鎮遠侯府。
這其實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。
林知清更加肯定,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
刑部尚書認定了江流昀乃是殺害李錦之的兇手,同鎮遠侯府必定結仇。
那林知清在刑部尚書這里,就有了操縱的空間。
重審父親一事的三大官員,如今已經解決了一個。
至于另外兩個,林知清皺起眉頭,一時之間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。
大理寺卿周崇正,平日里行事光明磊落,與鎮遠侯府明面上來往甚少。
御史臺王淵,更是連林家人的面都不愿意見。
算算時間,幾日后重審林從戎通敵叛國一事就要正式開始了。
目前的情況對林家來說還是不利的。
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,誰也拿不出一個確鑿的證據證明林從戎有罪或無罪。
要是能夠看看林從戎從前的卷宗就好了……林知清嘆了一口氣。
通敵叛國之大罪,卷宗是嚴加看管的,若林知清完全掌控刑部尚書,過于這事兒還能有戲。
但現在,她確實只能從重審的官員入手。
事情兜兜轉轉,還是卡在了最難的地方。
無論是周崇正還是王淵,似乎都沒有什么特別大的破綻。
不!
林知清腦海中靈光一閃,記起了一件事。
大理寺卿的夫人有個胞弟,名喚凌朔,患了桃花癲之癥。
在林從硯出事以前,這凌朔在曾鑒心堂看過病。
只不過林從硯出事時,皇室有意推波助瀾,大理寺卿拒見林知清,也拒絕了林知清繼續替他的小舅子看病。
林知清記得很清楚,當初她為了解決四叔的困境,求到了大理寺卿府上,但是被大理寺卿夫人拒之門外。
從那以后,她便沒有再關注過凌朔的病情了。
如今情況特殊,她想得便多了一些。
周崇正此人,暫時找不出破綻,那能不能從凌朔入手,曲線救國,給周崇正做局呢?
想了想,林知清決定順路去一趟鑒心堂,將凌朔的病情卷宗找出來。
一刻鐘以后,林知清站在了鑒心堂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