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對林泱泱來說,頗有些沖擊:
“先前清妹妹你從周崇正手中把笛人要回來的時候,我還當這個周崇正是個好人。”
“如今一看,這種大好人才是最可怕的。”
“笛人?笛人是什么東西?”嚴鷸聽到了自己沒有接觸過的東西,順口問了一句。
林十安指了指林知清:“知清先前救我四叔之時,得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。”
“不過那人中了鑒心學當中的催眠之術,失去了自己的意識,只能用笛子操控。”
嚴鷸皺了皺眉頭:“失去自己的意識?”
林泱泱雙手環胸:
“聽起來挺可憐的對吧?將來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看看,那笛人跟木偶根本沒什么區別,只能被別人操控。”
“我清妹妹都沒辦法喚醒他,只能任由他先沉睡。”
“若不是周崇正將他還回來的時候,還說朝廷明令禁止他再次出現,我們如今也能多個幫手。”
嚴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林知清點頭:
“笛人如今確實不太能用,周崇正將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大張旗鼓,恨不得鬧得滿城皆知。”
“倘若笛人出現,肯定跟我們林家脫不了關系,目標太大了。”
“這么說來,知清,難不成從周崇正送笛人過來開始,你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了?”林十安開口問。
“不錯。”林知清回憶了一下:
“在那之前我并未覺得他同鎮遠侯府有牽扯,但他將笛人送來時的行為分明是有意給林家拉仇恨。”
“鎮遠侯府那時背著一個窩藏笛人的罪名,至少明面上,周崇正不能將人送回鎮遠侯府。”
“但是他又不想便宜林家,所以巴不得昭告天下笛人在林家。”
嚴鷸笑了笑:“這江云鶴和周崇正確實是一類人,陰得不行。”
“他們不能用,也不讓別人用。”
“所以,我們面對周崇正時,不能掉以輕心。”林知清看向林十安:
“堂兄,大伯和四叔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吧?”
林十安點頭:“大伯和四叔的官位較低,只能聯系先前支持重審的那些武官尋找線索。”
“九思近來也在利用他先前的人脈收集信息,也算是有事做了。”
“嗯,堂兄,他們的事你盯著些,免得出了岔子。”林知清開口。
“你放心,我們定會為你守好后方的。”林十安笑了笑。
嚴鷸挑眉:
“我以前聽說你們林家四分五裂,各懷心思,怎么,如今是誰轉性子了?”
鄭闊在永清肯定是隨時觀察林家動向的,嚴鷸知道林家的情況也并不奇怪。
“這還不明顯嘛,我爹和我四叔以前老糊涂了,現在才清醒了一些。”林泱泱吐槽起自家老爹毫不客氣。
“你倒是孝順。”嚴鷸笑了笑。
林泱泱揚起下巴:“這還用你說。”
林知清跟著笑了笑,其實嚴鷸不提,她還真沒有明顯地感覺到林家的變化。
先前林家人多,但人心是散的,猜忌和算計始終存在。
只不過,大家都不知道對方其實都想讓林家更好。
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拯救林家,互不相同,力也沒有往一處使。
如今的林家心是在一起的,單是這一點,就能避免許多亂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