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的心情跌宕起伏。
如今根本來不及思考什么。
回了林家以后,林家眾人一片歡欣鼓舞。
林知清卻異常冷靜,她將笛人送回了安全的地方以后,再三確認笛人的身體狀況無礙。
而后,才回了舒清閣。
林十安和林泱泱緊隨其后。
“知清,大伯和四叔已經出去打探戶部的消息了。”
“汴梁那頭,我的信剛剛送出去。”
“鑒心堂一切無礙。”
林知清點頭:“堂兄,辛苦你了,嚴鷸有消息了嗎?”
“并無。”說到這個,林十安和林泱泱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。
是了,嚴鷸如今還下落不明。
這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我猜測他應當是受傷了。”林泱泱嘆了一口氣:
“如若不然,以他的性子定然是會拼著一口氣回來的。”
“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。”林十安抿唇:“我已經讓人盯著凌家和周家了。”
“若是有嚴兄的消息,下頭的人很快便會來通知你。”
林知清點頭:“嚴鷸一事不可松懈,鎮遠侯府應當也會找他。”
“另外,無論戶部發生什么事,三日以后再次開堂重審,我們定然要有十全的準備。”
“如今的頭等大事,便是找到嚴鷸。”
“他是除鄭闊外唯一知道內情的重要證人。”
“三日后有他在,我們的籌碼才更重!”
林泱泱撇嘴:“若是早知這花蝴蝶這么重要,我們就應該把他藏得遠遠的。”
“需要的時候再把他帶過來,這樣還安全和把穩一些。”
“不。”林知清搖搖頭:“堂姐,藏不住的。”
“有的時候主動出擊比被動防守要重要許多。”
“若是嚴鷸不失蹤,此刻的林家情況只會更加糟糕。”
“更加糟糕?這是什么意思?”林泱泱不解地問。
但這個話題林知清只提了一句,沒有多說。
她微微抿唇,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。
林十安左右踱步,開口道:“知清,我只覺得這次堂審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林泱泱杵著下巴:
“那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比起結果,似乎更加在意過程。”
林知清心念一動,看向林泱泱:“堂姐,這話怎么說?”
“嘖。”林泱泱抓耳撓腮:“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。”
“但是正常人聽到或看到那些證據,總會有些情緒起伏吧。”
“比如說驚訝,原來林從戎真的沒有通敵叛國!”
“或者說生氣,林從戎就是通敵叛國的小人!”
她模仿周崇正等人的語氣說話,隨后又馬上恢復了自己的語氣:
“可他們全程盡顧著較勁兒了,似乎只在意我們能拿出什么東西打倒對手。”
說完以后,林泱泱聳了聳肩膀:
“我不知道這么形容對不對,但這就是我的感受,反正奇奇怪怪的。”
林十安坐了下來:
“阿姐說得倒是同我的感受有些相似,除了那御史中丞王淵以外,其他二人確實不在乎二叔一事結果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