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這話說得好笑,嚴鷸是誰?我又怎會知道一個陌生人的行蹤。”林知清面沉如水。
“永清是你們供出來的,嚴鷸也是你們放出來的,林知清,如今你說不知嚴鷸,不覺可笑嗎?”江云鶴皺眉:
“再者,你忘了永清的消息是誰露出來的了?”
他面色不善,此話明顯是想挑撥林泱泱和林知清的關系。
但林知清只覺可笑:“侯爺,我一直以為你心思縝密,如今一看不過爾爾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認為我同堂姐是真的決裂了?”
一聽這話,江云鶴和江流昀同步皺眉。
江流昀上前一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林知清笑了一聲:
“我若是不把永清的位置告訴你們,讓你們死心,你們又怎么會上趕著請求重審呢?”
“說起來,我還要謝謝你們。”
“若不是鎮遠侯主動請求重審我父親一案,我還真有些束手無策呢。”
她每說一句話,江云鶴的臉便黑一分。
光憑想象,江云鶴都能想到林知清臉上的得意。
他深吸一口氣:“那又如何?即便重審了,林家可有占到半點便宜?”
“今天站在
他的語氣逐漸變得輕松愜意起來。
林知清瞇了瞇眼睛,臉上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:“侯爺,你今日布下天羅地網僅僅是想抓我嗎?”
“即便我告訴了你嚴鷸的下落又如何?我和我堂姐她們能走出棲梧山嗎?”
聽到這話,江云鶴皺眉,并未回答。
江流昀則是再次開口:
“林知清,只要你用自己來換,你堂姐他們定然無事。”
江流昀話音剛落,便聽到林知清發出了一聲嗤笑。
他微微皺眉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江流昀,你真可憐。”林知清深吸一口氣:
“你竟然從未看透過你父親半分嗎?”
“今日我踏入這里,同踏入死路并沒有什么區別。”
“鎮遠侯一向心狠手辣,不給別人留余地。”
聽到這話,江流昀第一時間看向江云鶴。
只見江云鶴面上一絲表情也無,平靜如水。
“父親……”江流昀張口,語氣中滿是質疑:“你答應過我的。”
江云鶴微微皺眉,壓低了聲音:“在這種時候你還被那賤人挑撥,實在愚蠢!”
江流昀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呵。”林知清早有預料,冷笑一聲才再次開口:
“事已至此,侯爺不必再作戲,你且告訴我,如今到底要用什么來交換,才能放了我堂姐和朝顏。”
江云鶴嘴角微微上揚:
“我一向愛和聰明人打交道,林知清,你必須留下,然后告訴我嚴鷸的藏身之地。”
“如若不然……”
他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。
林知清立刻聽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響動。
這是一種有聲的威脅。
林知清聽到了拉弓的聲音,她深吸一口氣:“侯爺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嗎?”
江云鶴聽出了林知清聲音中的顫抖,大笑一聲:
“現在知道怕了?已經晚了!”
“林知清,我只給你三個數的時間,若三個數以后你還不說出嚴鷸的行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