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清挑眉,看向陸淮,有些驚喜:“你這都能看出來?”
“阿清,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。”陸淮這話說得十分有自信:
“若是你真的只有一個目的,就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做法。”
“跳下懸崖太過冒險,一顆假死藥或者假死在江家父子面前,比跳崖風險更小。”
林知清點頭:“不錯,是這樣的。”
說著,她背著手,歪頭看向陸淮:
“你猜猜,我為何非要跳崖?”
陸淮思考了一會兒,誠實地搖了搖頭:“我想不出來。”
“好好好,終于有一件你思考不出來的事情了。”林知清的語氣有些小得意:
“你知道的,我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林從戎陷害我父親通敵叛國。”
“所以,我只能使一些特殊手段。”
聽到“特殊手段”幾個字,陸淮挑眉,眼睛微微向左看,他思索了一會兒,眉頭才舒展開:
“你是不是想故技重施,利用當初對付劉邙的手段來對付江家?”
“沒有證據,那便催眠江云鶴,讓江云鶴自陳其罪?”
“你的確很了解我。”林知清頷首:
“不過陸淮,我的目標不是江云鶴,而是江流昀。”
她的神色認真了起來,緊緊盯著陸淮的眼睛。
陸淮一開始眼尾上挑,略微有些疑惑。
回想起林知清墜崖時的場景,他很快便回過味來:
“你的意思是,想催眠江流昀?”
“如此想來,催眠江流昀的確比催眠江云鶴更加容易一些,畢竟你很熟悉江流昀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林知清接話道:“陸淮,江流昀喜歡我。”
說完這句話,她心情有些忐忑。
但她沒想到,陸淮的反應并不大,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:
“這件事,我應當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嗯?”這一回輪到林知清疑惑了。
陸淮微微笑了笑:“阿清,我了解你,也了解江流昀。”
“畢竟我同他曾經也有過一段不短的相處時間,只不過,此人心思并不單純。”
“那痣娘便是一個變數。”
陸淮的意思是,能讓江流昀放棄刑部尚書也要救的痣娘,同江流昀的關系并不簡單。
林知清也知道這一點,她開口道:
“我知道這一點,他左搖右擺,既要又要。”
“若是以尋常的做法去催眠他,肯定是不純粹的,失敗的幾率很高。”
“陸淮,你有沒有聽過白月光的說法?”林知清看向陸淮。
陸淮搖了搖頭。
林知清開口解釋:“白月光一般指的是可望而不可即,或者得不到的人和事物。”
“越是得不到,越想要。”
“不知你記不記得,在汴梁時江流昀要殺我那一次,他動了惻隱之心,想納我為妾。”
聽到這里,陸淮緊緊皺眉,但他沒有出聲打斷林知清的話。
林知清也沒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,繼續開口:
“那是第一次我懷疑他喜歡我。”
“先前我和堂姐假意被困鎮遠侯府之時,我特意激怒了江云鶴,想進一步試探江流昀對我的態度。”
“他上鉤了,為了我忤逆江云鶴,且不想看我受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