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驅蟲藥,你二人先走。”嚴鷸皺眉:
“這東西不屬于大盛,藏著的人應當也不屬于大盛,十分難纏!”
林十安聞言,當即也開口催促:“知清,快走,別管我們。”
“你也走!”嚴鷸開口。
話剛說完,足尖一點離開了馬背。
“我也走?你一個人怎么應付?”林十安拉住韁繩,滿臉焦急。
“一人足矣,你來還叫我分心,走走走。”嚴鷸紅衣似火,語氣中滿是嫌棄。
林十安皺眉,剛想開口,就被陸淮叫住了。
“十安兄,后頭的路恐怕更難走,他沒問題的。”陸淮將裝藥粉的小瓶子遞給了林知清:
“我們先走,不然嚴兄反倒束手束腳。”
林十安沒動,視線轉向了林知清。
林知清點頭:“堂兄,我相信嚴鷸。”
見到林知清點頭,林十安才拽住韁繩掉頭。
嚴鷸活動了一下手指:
“我都多少年沒見過大盛以外的人了,有意思。”
“江云鶴膽大包天,居然將你們這些雜碎叫來了。”
“呵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話罷,他掏出一塊潔白如雪的手帕,將匕首擦得干干凈凈,隨后往自己手心劃了一刀。
血珠子爭先恐后冒了出來,嚴鷸捏拳朝下。
血滴瞬間落到地上,腥味兒擴散開來,蟲子發出了興奮的響動。
一條離得近的毒蛇盤旋而上,貪婪地舔舐著鮮血。
但下一刻,毒蛇長長的身體抽搐了起來,頃刻間便不動了。
儼然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。
周圍的蟲子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危險的氣息,瞬間散了開來。
“哼!”嚴鷸立在中間冷哼一聲:“我的血可還美味?”
說完以后,他咬住匕首柄,撕下了一塊中衣布料,纏住了流血的那一只手。
“大盛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?有意思!”一道聲音自暗處傳了過來,不是大盛口音。
隨之而來的還有鋪天蓋地的樹葉。
嚴鷸皺眉,一把脫下外衫于面前甩了起來。
樹葉和花瓣被盡數擋了下來,失去了力量支撐,掉在了地上。
“只有陰溝里的臭蟲才會一直龜縮在殼子內,給我滾出來!”嚴鷸反手掏出一根毒針,毫不猶豫地朝著方才有人出聲的地方擲了出去。
“鐺!”
大刀與針接觸在一起,發出了刺耳的聲音。
隨著這聲音落下,一個人影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。
他身著白衣,看上去便是一個翩翩公子。
在沒看到盤在他的手腕上的那條小蛇前,或許不會有人將他同滿地的毒蟲聯系在一起。
看到嚴鷸的面容,那男子挑眉,眼中光芒大盛:
“嘖,想不到大盛竟然有如此完美的毒器,要怎么樣才能得到呢?”
“呵。”嚴鷸冷笑一聲:“敢覬覦你爺爺我?”
“下輩子吧!”
說著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扔出了先前的那把匕首。
白衣男人側身躲過,也不再廢話,手上的蛇吐著信子,立了起來。
嚴鷸瞇了瞇眼睛,這是一場惡戰。
……
“駕!”
馬蹄踏過泥潭的聲音格外清晰。
大概跑出了二里地的距離,馬匹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。
林十安駕馬上前,神色惴惴:“嚴鷸他不會出什么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