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那又有何用?
林知清的動作不停,那笛音越來越清晰,越來越高亢。
陸淮抓住機會,在周圍的小嘍啰因笛音短暫停頓的時間內,一劍封喉,解決了好幾個人。
撐傘女人皺眉,傘頭觸地。
那傘再次打開,高速旋轉起來。
旋轉的同時,傘內飛出了許多暗器。
林知清瞳孔一縮,停止了吹笛的動作。
陸淮攬住她,飛身上了屋頂。
方才被笛音短暫控制的人重新找回了神智,看到周圍已經涼透了的同伴尸體,他們咬牙切齒地沖向陸淮。
陸淮將林知清攔在身后,提劍阻擋想要上來的人。
林知清沒有絲毫猶豫,再次抬頭吹笛。
撐傘女子見狀,輕點足尖,踩著上頭倒下的人的尸體,飛身朝著陸淮而去。
她一把用傘勾住陸淮的劍尖,往后一挑。
可那長劍卻并沒有如同想象中的一樣被挑開,而是緊緊握在陸淮手里。
月光下,陸淮的五官格外立體。
他微微挑眉,眼神中盡是輕蔑:
“江流昀的眼光愈發不好了。”
簡單一句話,嘲諷意味十足。
撐傘女子不怒反笑:“你倒是有意思,能接得住我的攻擊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好好會會你!”
她的眼神如同毒蛇一樣,陸淮在她眼中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她轉動傘柄,一下子同陸淮拉開了距離,看向正在吹笛的林知清。
陸淮和林知清占據高地,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二人的配合相當默契,很快,方才還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盡數被斬,堪堪剩下了七八個。
若是將這二人分開,他們得手的幾率顯然更大一些。
想到這里,撐傘女子毫不猶豫翻身到了陸淮側翼,隨后借著傘身的力量一躍而上,往林知清的肩膀抓去。
陸淮察覺不妙,斬殺了前頭的一個人以后,迅速彎腰,攻擊撐傘女子的下盤。
感受到了殺意,撐傘女子放棄了方才抓捕林知清的動作,后撤一步,退到了另一層屋子的房頂。
她在房頂坐了下去,輕輕杵著下巴。
本就不多的衣物被風吹了起來,別有一番風味。
陸淮只是輕輕瞥了一眼,隨后毫不留情地斬殺了最后一人。
林知清的笛音也隨著他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陸淮看了一眼長劍上的血跡,微微皺眉:
“笛音對她無用!”
這個她,說的當然是撐傘女子。
林知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所以才沒有繼續白費力氣。
雙方一靜一動,已經形成了對峙之勢。
陸淮提劍上前,但手上卻傳來了一陣溫潤的觸感。
他的手被林知清按住了,于是他聽話地停住了腳步。
林知清略微上前一步,開口道:
“你是從哪兒來的?”
“笑話,這大盛這么大,你還打聽起我的來歷了?”撐傘女子不慌不忙地開口。
她已經看了出來,這二人聯手叫人十分頭疼。
他們逃不走,她也殺不死,那說會兒話拖延一下時間卻是沒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