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連他自己都很有可能不知道,愛到底是什么。”
那女子的情緒已經被帶動了,她忍不住開口了:
“你為何將話說得這么絕對,仿佛普天之下只有你看得清一樣。”
“那你說,愛是什么?”
林知清捏緊手中的玉笛:
“愛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,但永遠不是控制、偏執和傷害。”
那女子聽了這話,緩緩低下了頭,一時間沒有說話。
她開始思考了。
林知清并沒有注意到,那女子身旁的江流昀,微微動了動手指。
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女子身上,見那女子沒注意她,迅速拿起玉笛。
但下一刻,想象中的笛音卻沒有響起來。
玉笛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,挪動不了分毫。
林知清閉了閉眼睛,心中一沉。
江流昀盯著林知清,沒有說話,眼神非常復雜。
就連林知清都不懂,他到底是怎么醒過來的。
難不成是聽到了她方才說的那番話,被刺激到了?
與林知清的反應不同,那女子意識到江流昀醒了過來,第一反應竟然是轉身離開此地。
江流昀淡淡開口:“瑾娘。”
那名喚瑾娘的女子身形一頓。
林知清眼睛轉了轉,剛想說話,江流昀便再次開口了: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你怎么會這副打扮?”
這話明顯不是對林知清所說的。
他的眼睛看著林知清,心中想的卻是瑾娘。
瑾娘的身體頓住了。
林知清挑眉,啥意思?
江流昀閉了閉眼睛:
“萬瑾,乾州農戶出身,被賣入青樓成了清倌,逃命路上遇到了我,從此便跟著我回了藏香樓。”
“瑾娘,這真的是你嗎?”
“我的瑾娘不會武功,也不會用那么冰冷的語氣說話。”
方才林知清他們說的話,江流昀都聽見了。
林知清挑眉,不是,這什么意思?
合著江流昀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枕邊人,這瑾娘掉馬了?
她還沒來得及深入思考,瑾娘便開口了:
“如你所見,但我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苦衷?”江流昀伸手捏住林知清下巴,將先前的丹藥丟進林知清嘴里。
不是,關我什么事啊……林知清身子一軟,緩緩沿著城墻坐了下去。
確保林知清沒有行動能力了,江流昀才轉過身看向瑾娘,提高了音量:
“這就是你聽我父親的命令接近我的目的嗎?”
“你怎么會知道的?”瑾娘一愣。
江流昀冷笑一聲:“一直以來你都將我當傻子看待嗎?”
“這個時候出現在軒武門,除開救我父親,你還有什么來的理由?”
“我鎮遠侯府付之一炬,你沒有棄我而去,還甘愿拿出了我給你的東西,先前我非常感動。”
“但現在我才明白,留在我身邊,恐怕是我父親給你的任務吧。”
林知清挑眉,不是,這父子倆有必要這么算計來算計去的嗎?還特意在親兒子身邊留個監視的人?
瑾娘聽到江流昀的話,不自覺后退兩步:“侯爺是為了你好……”
“閉嘴!”江流昀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:
“我不想聽這個,我只要你告訴我一句,你不是我父親派來我身邊監視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