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現在是不是同我手剛受傷的時候一樣,不想面對事實?”
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。”林知清點頭。
每個人的自我防御機制都有不同的表現。
林泱泱嘆了一口氣:
“那這樣我們要如何幫笛人?”
“我當初的狀況沒有他那么嚴重,你們經常開導我陪我玩兒。”
“可笛人醒都醒不過來,怎么開導他呀?”
林知清搖了搖頭:“沒事的時候多同他說說話,但這種醒過來的概率微乎其微。”
“我猜測,或許找到一些他在意的東西,可能會將他喚醒。”
“就像上次他見到江云鶴,受到刺激短暫清醒過來了一樣。”
當然,這只是林知清的猜測。
她深吸一口氣,因為她從前并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情況。
在鑒心學這一方面,她也是在不斷探索的。
經歷過江家父子的事情以后,他有的時候明顯會感覺到一些力不從心。
如若每次遇到事情都要像之前一樣跳崖啥的,那代價太大了,過程也不是林知清可以隨意掌控的。
而且,先前她陷于大盛,不免產生了一些過激的想法。
這都是她迫切地需要去解決的問題,或者用一個更加準確的詞語來形容,那就是瓶頸期。
醫治笛人,很有可能就是打破這個瓶頸的機會。
所以,林知清想嘗試嘗試。
不過,今日已經算是有了一些突破了。
林知清和林泱泱將人搬進了屋子里,又回了舒清閣。
除開笛人,林知清最需要處理的便是林家庶務了。
林家目前還是按照她先前的那一套獎懲制度來運作的。
自實行到現在,也沒出什么大問題。
“小姐。”她心中剛出現這種想法,朝顏便一臉擔憂地進來了:
“方才我在外頭聽到有人在嚼舌根的,想同你說一說。”
朝顏眉頭緊鎖,眼尾挑起,還一直撇著嘴。
“誰惹我們朝顏生氣了,你告訴我,我替你教訓他們!”林泱泱敲了敲桌子。
“謝謝泱泱小姐,不過就是些婆子在外頭嚼舌根,倒也無什么大事。”朝顏將門帶了起來。
“嚼舌根?嚼什么舌根?”林知清倒有些好奇了。
林家下人是過得太舒坦了嗎,又要跳出來搞事情。
“如今快要入冬了,東廚那頭按小姐的吩咐,每日都按人頭備著姜湯。”朝顏開口:
“今日我過去領姜湯的時候,恰巧碰到花園那頭的婆子同東廚之人吵鬧。”
“吵?吵什么?”林泱泱皺眉:“那姜湯辣乎乎的,我平日里倒是不愛喝。”
“不過這東西到底算是福利,還有人不滿?”
林知清則沒有說話。
朝顏嘆了一口氣:“我家小姐是看近來許多人染了風寒,這才吩咐東廚的人這么做的。”
“小姐也不愛喝,平日里都是讓底下的人喝了。”
“其他院里也有這種情況,但壞就壞在這兒。”
朝顏說到這里,林知清已經有所猜測了。
不過林泱泱卻不解其意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朝顏嘆了一口氣:
“這主子們不愛喝,多出來的分例一般都是讓別人喝了,可這一來二去的,分不均勻,可不就出問題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