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過了好幾日,笛人那頭始終沒有任何進展。
先前林知清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。
她總覺得是自己哪里搞錯了,要不然笛人不會一直沒有任何反應。
她將之前得到的消息寫在紙上。
父、母、邊疆。
刨除無用信息,剩下的信息也就只剩這三個詞語了。
邊疆之人多如牛毛,想從中找出一家人是十分困難的。
更何況笛人情況特殊,他當初也不知是怎么落到鎮遠侯府手里的。
第一,笛人可能是被鎮遠侯府強抓,接受劉邙催眠的。
第二,笛人有可能是鎮遠侯府從小培養長大,接受劉邙催眠的。
第三,笛人很可能是幼時跑丟了,成了孤兒,輾轉到了鎮遠侯手中。
可以肯定的是,若是前兩種情況,笛人的父母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。
若是最后一種情況,笛人的父母尚在人世,那也很難大海撈針將人撈上來。
先前林十安已經看過了,笛人身上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胎記。
這般情形,只靠尋找幾乎是不可能找到任何線索的。
林知清搖了搖頭,既然這些信息派不上用場,那就算了。
她重新回憶了一遍當初笛人的反應。
從一開始,林知清提到大梁的時候,笛人分明是激動和憤怒的。
這種情況肯定是笛人同大梁有一定的關系,甚至大梁可能傷害過他。
這一點是極有可能的,鎮遠侯府的人跟大梁人勾結,說不準就是他們聯手折磨笛人。
另外,若是出身邊疆的大盛子民對大梁也是有條件反射一般的厭惡心理的。
這就屬于兩國連年交戰,百姓民不聊生的歷史遺留問題了。
除開大梁,笛人當初出現情緒波動是在林知清描繪他同家人相處的場景之時。
林知清提到笛人的父母之時,笛人情緒較為平穩,提到狗的時候笛人情緒不穩。
這就證明,笛人所說的“父,母,狗”中的狗,很可能不是狗,還是想說其他東西,但沒說完。
順著這一點,林知清將與狗字發音相似的能想到的東西都寫了下來。
怪、果、官、姑、鬼、哥……
寫完以后,她又著重將姑和哥兩個字圈出來。
按照局勢,如果當時笛人說的都是他的家人,那么姑和哥都是有可能的。
先前她已經試過了,可是提起這兩個字笛人都沒有反應。
不僅是這兩個字,甚至提到笛人的父母,他都沒有任何反應。
這很有可能是笛人的自我防御機制更加完善和深刻了。
這些藏于心底的秘密他不想說出來,所以才一直沉睡不醒。
所以,林知清自己也不能確定笛人說的到底是什么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家中除去父母,應當還有其他家庭成員。
是哥哥嗎?
如果是哥哥的話……林知清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嚴鷸一家是被鎮遠侯府害的,笛人也是被鎮遠侯府之人控制的。
那么,這二人有沒有可能是親兄弟呢?
就在林知清思考之時,外頭傳來了兩輕一重的敲門聲。
這是她先前同身邊暗衛約定過的暗號。
“進來。”林知清看向門外。
“小姐,從興安州查到了一些東西。”暗衛將一封信交給林知清。
興安州,便是嚴鷸找到嚴航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