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……”
孟有德差點被林陽的這句話給當場厥過去。
他瞪大了眼睛,錯愕地看著林陽,硬生生的將酒咽了下去:“林陽同志,這我就得好好跟你講個道理了,你能有萬元戶的榮譽是和平年代賦予的,我是覺得……”
“書記,真捐款?”
“強制性?”
林陽的聲音很大,幾個劃拳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,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林陽和孟有德。
公社的幾個領導面面相覷,應該是提前溝通了。
張桂英一家三口互相看了一眼:“書記,什么強制性的,小陽應該沒犯錯吧。趕山的人多了去了,不能因為小陽賺得多一點,公社就不相信他啊。”
“張桂英同志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你誤會了。”
“林陽同志是我們公社的榮譽,我們是要維護的。”
孟有德連忙擺手,他是做夢也沒想到,林陽預判了他的預判,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被當場撅了回來。
他現在的老臉紅彤彤的,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公社文書。
這主意,還是文書出的。
孟有德當時也是腦瓜子一熱,覺得林陽已經是萬元戶了,給公社捐點東西也是應該的,而且還能賺一個好名聲,就答應了,還安排了這頓飯。
現在,他被架住了。
目光求助對面的文書,會計幾個人,誰知道對面幾個人都眼神閃躲,顯然是不想被林陽這個萬元戶撅一頓:“艸,這幫畜生,把老子推到前面打臉啊。”
“書記,既然不是強制性的,那我在這里表個態,我肯定是不捐的。”
就在此時,林陽再次開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。
“小陽,你和書記在說啥?”
二叔林勇看出了孟有德的尷尬,連忙給林陽使眼色。
畢竟孟有德是公社的書記,相當于幾十年后的鎮長,大小是個官。
林陽這么直接,讓孟有德下不來臺,就怕孟有德報復。
“沒啥,當我沒說哈。”
“喝酒!”
孟有德連忙打著哈哈,想要把這事兒給搪塞過去。
“書記。”
他剛端起酒杯,林陽再次打斷了他的話:“捐款我是不會捐款的,咱們都是貧下中農,人人平等,總不能公社逼著我捐款吧,我這個萬元戶是要感謝和平的年代,感謝國家,不過也是靠我自己多少次出生入死,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換來的。”
“小陽,我剛才就是酒后隨后一說,你怎么還較真了。”
孟有德尷尬的老臉燙紅。
“書記你別著急,我話還沒說完。”
捐款這事兒,林陽打心底里就抵觸。
什么紅十字會,什么捐款,最后進了貪污腐敗分子兜里的那才是大多數。
無論哪個時代,這都是鐵一樣的規律。
“我這次來也是有個想法和訴求的。”
林陽也不想讓孟有德下不來臺,畢竟孟有德是公社的書記。
在公社這個基層組織沒有被取消之前,他就是公社的一把手,有些時候還要書記出面才能解決:“我是想著給咱們公社的小學置辦一些全新的桌椅板凳,就以我二叔的名義,書記你看咋樣?”
“小陽,你置辦就置辦,為我們公社的辦學教育貢獻一些自己的力量是好事。”
“你以我名義算怎么回事?”
林勇一聽,連忙擺手。
“聯合。”
孟有德一聽,眼睛頓時亮了,當即拍著桌子:“以林陽同志和林勇同志兩個人的名義,聯合給我們公社的小學置辦桌椅板凳,這是好事!作為公社的領導,我全力支持!”
“支持!”
“我同意!”
公社的文書和會計幾個人也紛紛拍著桌子叫好。
“小陽,你是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