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……四千?”
梅長風報出的這個價格,都在林陽的預料之中。
他還沒有說話,旁邊的朱豪就震驚到嘴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:“趕山這么賺錢?”
“一次失誤,命就沒了。”
林陽看出了朱豪的內心震撼,調侃了一句,才說道:“梅園長,你這個價格在我能接受的范圍,不過這事兒還是要保密。”
“我懂,我只管收購野生動物,絕對不會插手你們趕山的營生。”
“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梅長風拍了拍林陽的胳膊,說道。
“梅園長,我送你。”
林陽提著錢袋子,和梅長風幾個人很快將雪豹給裝在籠子里上了車,送他們離開。
“咋了?”
等梅長風的車走遠,林陽一轉頭就看到朱豪正盯著自己看,感覺眼神有些怪怪的,似乎在做什么掙扎的決定:“怎么十幾天不見,這一趟回來感覺變了個人似的。”
“沒啥,就是看你來錢這么快,有些震驚。”
朱豪回過神,眼神閃躲。
“這也是運氣。”
“你只看到了我賺錢容易,你是沒有看到我背后的付出啊。”
林陽提著錢袋子出了院子:“既然你回來了就打理一下河鮮養殖區和水產區,這些日子我看著產量不怎么好,這個營生還是離不開你。”
“行,我這幾天就弄。”
看著林陽提著四千塊錢的背影,朱豪的雙拳緊握,咬著嘴唇,似乎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。
接下來的幾天,林陽躺平休息。
鷂子溝之行,分賬1500塊錢,和陳大牛對半分之后,還剩下750塊錢。
不過這兩只雪豹確實給了他很大的驚喜。
雖說沒有突破到兩萬元戶,加上這一個月送了一批中藥材給藥材廠的黃團結,加起來剛好有塊錢。
日子過得很快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,林陽基本上沒有進過山,除了和陳大牛去大青山搞了點兔子野雞打打牙祭之外,林陽的心思都放在了小空間的養殖,還有劉青青的身上。
一晃眼,時間邁入了10月,天氣也逐漸地冷了下來。
張桂英的流水席的營生也越來越多,之前一個月有一兩個,現在基本上一周能有兩個,忙得不可開交,公社門口擺攤賣河蝦的營生也擱置了。
好在林小花有經商的天賦。
做流水席的時候,不僅能賺到雇傭的費用,而且還推銷了自家的水產河鮮。
“這鬼天氣還真是冷。”
林陽騎著自行車,穿著紅色的毛衣,戴著手套從大青山的魚塘回來,凍得臉頰發紅。
一進上房,火爐的熱氣撲面而來,讓他渾身一個哆嗦,耳朵因為突然間升溫開始發紅發癢。
“喝點姜湯,娘熬的。”
盤坐在炕上,大著肚子的王鳳看林陽進門,指了指火爐。
這個月就是王鳳的預產期。
為能夠順利地生孩子,半個月前王鳳就請了假,在紅山村養著。
這些日子張桂英也沒有去做流水席,全心全意等著自己的大孫子降生。
“大嫂,我昨天見了老大,跟他說了,你們市里那個房子的指標已經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