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陽,你小心點,不行就喊你馬叔。”
張桂英和林小花繞到另外一條路,打算從后門進入之前,不免擔憂地看著林陽,囑咐道。
“娘,我心里有數。”
看著兩人拐彎消失在視線之中,林陽才拍了拍副駕駛:“早就覺得朱豪的這幾個兄弟肯定要惡心一把,沒想到朱豪的娘墳頭的草都還沒有發芽,這幫狗日的就找上門了。”
“朱豪有九個弟兄,不會有事吧?”
陳大牛和趙二蛋幾個人上了車,問道。
“不至于。”
“別忘了,老院子除了朱豪之外,還有金叔。”
“八九個人,在金叔的眼中連個屁也不是。”
林陽對金鐵很有信心,這可是真刀真槍從戰場上下來的,就算是丟掉了一只胳膊,但對付朱氏兄弟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果然不出林陽所料。
幾個人剛把車停在老院子門口,就聽到里面的慘叫聲:“你特么的老東西,這是我們朱氏兄弟之間的事情,你插什么手?哎呦,你輕點,老子的胳膊。”
“快放開我三哥,我三哥可是水利局下設的洮河水庫的人,是工人階級。”
“你聽見沒?再不松手別怪我們欺負一個殘疾老頭!”
聽著里面亂成一鍋粥,陳大牛嘴里叼著半根煙,抄起手里的棍子就推著趙二蛋往前走:“趙二蛋,趕緊上,你特娘的可是我們生產隊的民兵,他們敢動手,你就敢開槍!”
“干什么?”
“誰特碼地在我們紅山村生產隊鬧事,找死啊!”
陳大牛和趙二蛋,候關幾個人一進門,就看到朱氏兄弟正圍著金鐵,手里拎著棍子大呼小叫的。
隔著人群縫隙。
后進門的林陽瞄了一眼,穿得人模狗樣,看著像是洮河水庫制服的一個男人,被金鐵一個擒拿手就摁住了手腕,正弓著腰痛的嘶啞咧嘴的一個勁地叫喚。
聽到陳大牛的聲音,朱氏兄弟幾個人紛紛扭頭,就看到七八個人沖了進來。
趙二蛋作為民兵,胳膊上還有民兵的紅色套袖,相當的顯眼。
他抬手便端起了手中的步槍:“你們是哪個生產隊的?我是紅山村生產隊的民兵趙二蛋,我現在警告你們,馬上放下手中的棍子,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民兵在生產隊也是有很大的威懾力的,畢竟是帶槍的同志。
朱氏兄弟這幾個人都是窩里橫的人,除了朱老三頂替了朱豪的位子當了工人,其他的都是泥腿子,也沒啥正經工作。
看著一桿槍對準自己,朱氏兄弟頓時冷靜了下來。
“林陽。”
就在此時,朱豪從人群之中鉆了出來,急匆匆的走到林陽面前,一臉的愧疚:“不好意思,給你們添麻煩了,我現在就勸他們離開!”
“假客氣什么?”
不等林陽說話,陳大牛白了一眼朱豪:“你這幫葫蘆頭兄弟是不是看你賺錢眼紅了?你放心,今天有我和小陽在,就不會讓他們討到便宜的。”
“不是讓你斷了聯系嗎?”
就在此時,林陽開了口。
“是斷了,所以才……”
朱豪看著中間的朱老三:“朱老三也不知道哪里聽到的消息,說我給爹娘治病的錢是我變賣了祖傳的金鐲子來的,我們家哪有什么金鐲子,現在非要讓我拿出500塊錢來平分。”
“你們兄弟真是團結,比世界人民還要團結。”
聽到朱氏兄弟這么不要臉的要求,林陽拍了拍朱豪的肩膀:“只要你還跟著我干一天,你的事兒就是我林陽的事情,我要是護不住兄弟,我這個萬元戶就白當了。”
“金叔,你把他放開。”
林陽說完,徑直的走向人群,一把推開了擋在前面的朱老五。
“你誰啊你?敢推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