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因為車禍,吳翠沒辦法來送老娘。
吳嬸有怨,不愿動身。
“村長叔叔,紙人紙馬都燒了嗎?”吳秋秋問村長。
“燒了,但是......”村長壓低了聲音道:“吳中橋那個紙人,燒不燃,你說會不會是老吳家的放過橋哥兒了?”
吳秋秋臉色一沉
她知道問題出在哪了。
“您說,有人咒自己孩子出車禍,結果真出了車禍,導致沒辦法來送自己最后一程,她會放過那家人嗎?”吳秋秋又咬了一口餅。
至于這紙人燒不掉,恐怕是吳中橋家那邊出了岔子。
聽聞吳秋秋的話,村長也是臉色巨變:“那,那怎么辦啊?”
村長還沒說話,一聲婦人的嚎哭就響了起來。
“救命啊,救救我家橋哥兒。”
吳中橋他媽哭著跑來了。
“又怎么了?”村長趕緊把人拉住。
“橋哥兒出事了,再不去救他,人就要死了。”吳中橋老娘已經急得六神無主。
“我去看看,村長叔叔,這邊你先穩住。”吳秋秋給村長使了個眼色。
吳中橋他媽是來叫人的,看到是吳秋秋,還是有些懷疑:“你,你一個小娃娃能行不嘛?”
“都什么時候了,趕緊讓小秋和你去看看。”村長真想給這婆娘一煙桿。
“走,走嘛。”
吳中橋他媽只能應下。
畢竟村長的威信還是很高的。
吳秋秋跟著急匆匆趕到吳中橋家。
“人在哪里?”吳秋秋問道。
“跟我過來。”吳中橋他媽拉著吳秋秋走到雞圈后方,哭著道:“你看嘛。”
吳秋秋看到情況時,瞳孔驟然一縮。
吳中橋整個人跪在,不對,應該是匍匐在泥土地。
而他的頭,埋在一個土坑里。
跪下的方向,正是吳嬸靈堂的方向。
“這土坑以前沒有的。我和他爹嘗試把他拉出來,可他就跟生根了一樣,怎么也拉不起來。”
吳中橋他媽哭得眼睛都腫了。
從屋里也走出來個滿臉憔悴的中年男人,手里還扛著鋤頭,是吳中橋的爹。
“再不拉起來,就要被悶死了。”
“不是拉不起來,是有人不讓他起來。”
吳秋秋快步走了過去,拍了拍雪白手掌,研究著這小子是怎么將自己種在地里的。
“誰,是誰?”
吳中橋老爹一臉兇狠,他本來就是殺豬的,身上自帶一股煞氣。
吳秋秋沒有多說。
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。
分別點在吳中橋的雙肩,以及后背。
“一指通陰陽。”
“二指引玄黃。”
“三指,定乾坤。”
“起來!”
隨著吳秋秋一聲嬌喝,吳中橋就像拔蘿卜似的,猛地將自己的腦袋從地里拔了起來。
他一臉泥土,神情空洞。
“鬼,你們都是,鬼......”
說完,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“兒子你嚇死老娘了。”他媽趕緊跑去將人抱住。
吳秋秋卻看了看吳嬸靈堂的方向。
“還沒結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