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當務之急是必須破壞鬼登仙儀式。
不管對方成功與否,吳家村村民都沒有活路。
吳秋秋并不愿意看到那一幕。
她朝著村民們祭拜的方向跑過去。
一路上,她看到了無數熟悉的面孔,每多經過一個,心里便沉了一分。
外婆的書上沒有記載怎么破壞鬼登仙儀式。
說實話,她心里也沒底。
在青竹林邊緣的時候,吳秋秋看到了昏迷的余顧和流浪漢大哥。
看到熟悉的人,吳秋秋心里不禁放下了一塊大石頭。
終于找到他們了。
余顧手腕上的銅錢已經整整碎掉了五枚!
難以想象在這短短時間內,他遇到了多么兇險的事情。
而流浪漢大哥嘴唇慘白,渾身冰涼。
她趕緊用無根水給二人潤了潤嘴巴,并用朱砂在額頭畫符,口中唱著招魂詞。
過了一陣,兩人幽幽醒轉。
吳秋秋臉上一喜:“你們沒事吧?”
余顧看到是吳秋秋,卻是下意識的警惕起來,眼神犀利地看著她:“你又是誰?”
很明顯,在相遇之前,余顧只怕遇到假的了。
吳秋秋沒有開口解釋,拉開肩膀露出之前在老校區受的傷。
那是個新疤,現如今還是粉色的。
余顧猛然松了口氣,末了又苦笑一聲:“還以為,活不了了。”
“你們遇到了什么?”吳秋秋問。
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叫出對方的名字。
這是大忌,余顧記得很清楚。
“一會說。”余顧面色凝重起來,轉身看向流浪漢大哥。
他們進村前做的準備,進村后取到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。
流浪漢大哥猛然驚醒,喘著粗氣:“快,鬼登仙。”
他也看出了吳家村村民此刻正在遭遇的事情,就是那傳說中的鬼登仙。
鬼登仙最操蛋的就是,不管對方成功與否,被獻祭的生魂都回不來。
“現在儀式似乎還沒開始。”
“嗯,要在四更天以前將他們趕回家還有得救,四更天不回,就再也救不回來了。”
吳秋秋與余顧扶著流浪漢大哥起來。
余顧耳后塞著的那只煙一不小心掉了下來。
“我活了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遇到鬼登仙,媽的,讓我發現是哪個龜兒害人,我讓他永遠不得超生。”
流浪漢大哥罵罵咧咧,越過余顧一馬當先走在前面。
余顧伸手將煙撿起,又放在了耳后。
目光與吳秋秋在空中碰撞了一下。
吳秋秋將彎刀塞進余顧手里:“小心。”
“你怎么辦?”他知道,這彎刀似乎是吳秋秋的武器,專門對付那些恐怖的東西。
“我有別的方法。”吳秋秋說道。
余顧也不再多言,在這里,他才是最菜的一個,只要不拖后腿,他就謝天謝地了。
流浪漢大哥一邊走,一邊掐指算著方位,口中仍念念有詞。
吳秋秋默默記下路線,并在走過的地方都撒下青竹灰。
其實她可以用銅錢探路。
但銅錢太珍貴了,吳秋秋不愿浪費,便用青竹灰。
青竹灰的香味,她是刻在腦海里的,對她而言很有用。
她與余顧一步都不曾踏錯,每一步都是照著流浪漢大哥的腳印踩下去,這樣才能確保不出錯。
終于,流浪漢大哥停了下來。
他們的前方,是一片低矮的洼地,里面長滿了灌木叢。
“就是這底下。”
這里位于蛇頭山,遠遠看去,這座山就像一個毒蛇腦袋張大了嘴,兩側還有兩顆尖牙。
那片洼地,正是在尖牙附近。
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,則是蛇口之中。
那九陰太棺,就在那洼地底下。
“但是我們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個東西?”余顧問道。
“應該有密道,他能把自己埋在底下,肯定設置了下去的路,沒猜錯的話,恐怕就是這蛇口之中。”
吳秋秋轉身看著蛇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