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這家伙葫蘆里賣什么藥?
視線回到眼前。
幾人沖進房間里。
這戶型和吳秋秋租住的地方是一樣的,也是兩室一廳。
主臥的房門關著,卻也是主要的惡臭來源。
小兒子咬咬牙,開了主臥的門。
霎時,里面的情景讓物業工作人員和齊婧臉色一白,跑到廁所狂吐不止。
蒼老的女尸躺在床板上。
她的四肢尤其細小,肚子卻很大。
吳秋秋知道,這是長期吃得很飽卻又不運動導致。
此時肚子干癟,從里面爬出乳白色的蛆,重疊交匯,成一團一團的白色蠕動物體。
它們貼在腐爛的肉皮上,又落在床板上。
而床板上的床單,原本是米色的,此時卻被打濕了。
尸體身下流出的綠色的粘稠的尸水,氤氳成了一灘,匯聚在一起,流淌到了床腳。
“滴答,滴答。”
它們滴在地上。
眼眶,鼻孔,耳朵,嘴巴,都不斷有白蛆爬出來。
這些種種,構成了一副恐怖又惡心的場景。
心理承受能力稍弱便忍不住嘔吐了起來。
況且還是還有那無所不在的惡臭味,刺激著神經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媽!”
中年男人大喊一聲。
卻到底沒有跑過去。
顯然,就算是親生兒子,面對這樣一副場景,也不敢接近。
人之常情。
那物管本想跑陽臺上透透氣,結果剛跑到陽臺,就被陽臺上的尸體嚇得摔在了地上。
“這,這還有一具尸體。”
這是一具蒼老的男尸,腐爛程度比女尸還要可怕。
整個尸體已經呈現巨人觀,膨脹得比搖椅還要龐大。
尸身腐爛,表皮好似滑膩的青苔,只需要輕輕觸碰,里面的爛肉就會沖破皮膚,流下一地……
物管看向屋內大喊,背對著尸體。
“吱呀。”
突然,他聽到身后的搖椅搖了一下。
余光中,看到那具高度腐爛的尸體,頭顱好像偏向他這邊看了一眼。
“啊啊啊!”
他嚇得大叫,急忙轉頭去看。
尸體還是好好的坐在搖椅上,并沒有動。
原來是自己嚇自己……
今天過后,他估計要做很久的噩夢了。
物管一臉的欲哭無淚。
眾人走過去,果不其然。
然而,不知是否是錯覺,在肖景辭接近那瞬間,順著搖椅滴落下來的尸水,居然都往回縮了一點。
物管擦了擦眼睛。
還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吳秋秋視線在肖景辭臉上停留了幾秒。
不愧是純陽之氣護體啊。
一切邪煞看到肖景辭居然都自動退散。
想必之前故意把肖景辭引開,也是因為忌憚肖景辭的氣息。
肖景辭見吳秋秋看他,眉頭動了動:“怕不怕?”
吳秋秋:“??”
“忘了,你不會怕這些東西。”肖景辭摸了摸鼻頭。
“要是怕的話,可以給我講。”他又道。
吳秋秋:“?????”
吃錯藥了咩。
物管已經掏出手機報警了。
中年男人六神無主地坐在地上。
他電話響起,他頓了很久才接起:“喂,老婆。”
對方或許是問了什么,他看了看房間,咬緊了唇道:“爸媽他們……他們死了。”
電話那頭爆發一陣尖銳的吵鬧。
吳秋秋依稀聽到什么房子,兇宅,賣不了的詞匯。
中年男人掛了電話,蹲在墻角一言不發。
吳秋秋心里狂嘆氣。
這兩具尸體大概死了四五天,算起來就是她剛搬來的時候。
雖然知道不關自己的事,但她走哪死哪這件事是真解釋不清楚了。
不過,得趕緊找到齊源和毛倩才是正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