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突然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,并且身體飄在了空中。
骨骼卡茲卡茲的。
這樣下去毛倩也會被掐死。
毛倩痛苦的表情在變換。
吳秋秋一把拽住毛倩的腳,右腳蹬在電視柜上,手上抹著符灰一掌拍在毛倩的背上。
只有這樣,才能在不傷害毛倩的前提下,直接傷害她體內的女鬼。
女鬼發出一聲尖叫,連帶著毛倩的身體也墜落在地上。
分明不是毛倩的聲音。
“我要你們都死在這里。”
她怨毒地說道。
整個房間的墻壁開始脫落,從里面滲出殷紅的鮮血。
剩下的四張黑白遺像活過來,掙扎著要從相框里爬出來。
一只只慘白的手,從相框里伸出來。
吳秋秋看向門邊的肖景辭。
這家伙好像終于看到了房間里的變化,而且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,恐懼沒有,眼神里分明都是發現新大陸的驚訝。
原本這怨鬼之家都在忌憚肖景辭,畢竟那個人身上的氣息,太讓他們難受了。
想的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。
可眼下顧不得太多了。
不把吳秋秋弄死,難消他們心頭之恨。
他們和和美美一家人,看著姑爺和女兒結婚。
吳秋秋卻蹦跶出來,破壞他們和諧的家庭。
該死!
“肖景辭,你不怕疼的吧?你去廚房弄點水,滴兩滴你的血進去,對著遺像潑。他們不敢攔你,快點。”
“好。”肖景辭毫不猶豫點點頭,就邁開長腿走向廚房。
本來有攔路小鬼想要阻攔肖景辭,卻在到他腳邊時面露驚恐,自動向兩邊退散了。
聽到吳秋秋的話,遺像們掙扎得更兇了。
可吳秋秋幾枚銅錢甩過去,頓時讓他們安靜了不少。
只是在墻上不停晃動,里面的臉也越發猙獰,好像隨時都要從里面掙脫出來。
遺像后面的釘子,也變得松動,顫抖。
若是遺像落在地上摔碎,里面的四只強大陰物一定會立馬鉆出來。
這一家人合體,威力自然相當巨大。
肖景辭找到一只破碗,接了點水,咬破手指滴了兩滴血,快步走出去潑在相框上。
原本還在掙扎的遺像,頓時慘叫連連,完全不敢掙扎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肖景辭驚訝地看著這個變化。
“我國民間一向有黑狗血辟邪的說話。”吳秋秋說道。
肖景辭腦袋冒出一個碩大的問號。
好歹他也是某某集團總裁,陪著吳秋秋來抓鬼,結果說他是黑狗?
“不是,我不是說你是黑狗,我的意思是你的血比黑狗血好使。”
吳秋秋連忙解釋。
“還是別解釋了。”肖景辭嘴角抽了抽。
和黑狗有什么好比的。
肖景辭的做法越發激怒了女鬼。
她嘶吼一聲,爬到了天花板,四肢黏在上面,頭顱向下垂著。
布滿紅血絲的眼睛,都是怨懟與不甘。
她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,她對付不了吳秋秋。
可就此放棄,又難免不甘。
于是在天花板與吳秋秋對峙著:“放我走,我不傷害這具身體。”
吳秋秋眼睛微微閃爍:“好啊,你從她身體里出來。”
這玩意懸掛在天花板上,吳秋秋又爬不上去,只能抬頭看她。
女鬼沉默了剎那,只看到毛倩臉上閃過一抹陰影,緊接著就直直從天花板上墜落下來。
趁著眾人去接毛倩的時候,一抹紅影直接直接欲從窗外逃走。
卻沒想到那窗戶上七枚銅錢擺出北斗七星的形狀,生生攔截了那抹扭曲的紅影。
不是,吳秋秋什么時候丟的銅錢?
“你說話不算話!不是說放我走嗎?”女鬼面目猙獰。
“紅線未解就想跑?”
齊源與女鬼的手腕中間正好系著一條紅線,只是普通人看不見而已。
想跑?
天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