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韓韞把它變成了這樣?
唇邊悄悄翹起。
她隨手將自己畫紙人的紙上,畫上一個笑臉,貼在了玻璃上就出門了。
她一走,高大的身影便自動浮現。
那張紙飛到韓韞手中。
笑臉的背后,寫著韓韞的名字。
“將軍,這畫得忒丑,跟您沒有一毛錢關系。”
“她在侮辱您。”
黑影竄過來偷看,言之鑿鑿。
韓韞又瞥了他一眼:“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?”
“我......沒有啊。”黑影愣了愣,撓撓頭。
“閑得沒事去屋頂看鳥飛。”
韓韞道。
黑影一個立正姿態:“是!將軍。”
韓韞:“......”
“噗呲噗呲。”校門外,樹枝上有人打著暗語。
吳秋秋抬頭看去,是小小的吳火火坐在樹杈上。
她跳到吳秋秋肩膀,身上有點被露水打濕了。
昨晚知道吳秋秋收拾駱雪然她就跟過去看戲了,今早才回來。
“你龜兒可以。駱雪然半條命都沒得了,現在跟個哈戳戳一樣盯著天花板不吃不喝”
“要不是瞎眼老頭及時給她把魂收攏回來,我估計這哈已經成了哈麻批了。”
吳火火語氣里都是幸災樂禍。
駱雪然那慘樣,起碼要好幾個月才能修養回來。
搞笑的是,肖景辭看都沒去看一眼就回京都了。
吳火火喟嘆,男人是真雞兒絕情啊。
不喜歡的人哪怕死了他都不看一眼。
她覺得吳秋秋最好莫跟那種人扯上關系,知人知面不知心的。
這是吳秋秋第一次和秦老斗法,勉強占了個上風。
不過吳秋秋也沒有志得意滿。
學無止境啊......
“不管她,她要惡心我,也別怪我惡心她。”
“對的,莫怕,你吳秋秋爛命一條就是干。”吳火火在吳秋秋肩膀上蹭了蹭露水,鉆進了書包里。
她真的好會說話。
吳秋秋在校門口無語了半天。
遇到了齊源。
這小子看上去精神不濟,像是沒睡好。
“我姐有課,你也有課,我還想游游你們學校呢。”
這家伙是特意來看自己的,結果還被女鬼盯上要做鬼新郎。
“走吧,跟我去旁聽。”
吳秋秋說道。
看著齊源眼下的黑眼圈若有所思。
“中午在食堂吃,下午和你姐去我那,我們好好吃一頓。”
齊源急忙道:“別,我帶了錢,你別破費了。”
從齊婧那里,他也得知了一些事情。
知道吳秋秋沒有家了,上學哪來的錢呢?
“我現在能賺錢了。”
吳秋秋揚眉。
上次那大單子就是十幾萬的入賬,她現在高低也手握二十幾萬了。
本來是打算還債,結果沖哥涼透了,這錢就當是為她未來開紙扎鋪當基石了。
手藝需要傳承。
吳秋秋不希望自己所學的就此斷掉。
一想到自己未來也是個小師父,心里多少還有點開心。
最近忙,都沒怎么接生意。
其實微信上,還真有幾個請她看事的。
“也是,秋秋能耐強,賺錢不難。”
齊源也點點頭。
沒再推辭了。
吳秋秋帶著齊源走進學校。
“你昨晚做夢了嗎?”她突然問。
“你咋知道?我估摸昨天就是給我嚇壞了,晚上睡覺我還夢見那穿嫁衣的女鬼站那看著我,非說我拋棄了她。”
吳秋秋臉色微微沉了沉。
那個女鬼她明明已經讓對方灰飛煙滅了啊。
紅線也解開了。
莫非真的只是一個夢?
吳秋秋一邊沉思著,一邊走向上課的教室。
剛好在這時,吳秋秋接到個陌生來電。
還是個座機號。
想了想,吳秋秋按下了接聽鍵。
片刻后,她掛了電話。
“咋了?出事了嗎?”齊源問道。
吳秋秋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監獄打來的,說我......我爸服刑期還有一周,下周一去監獄門口接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