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好吧,懶得管它。秋秋怎么樣,你有看出什么嘛?”
毛倩并不在意鋼筆的事情,她只想知道吳秋秋有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來。
爸爸生病這一周以來,原定的好幾個會議,要見的客戶都通通推了。
長此以往,她家公司得黃。
“現在看不出。”
吳秋秋搖搖頭。
“好,這樣,那你要不要先去我家里?順便也看看我爸爸的情況?我知道你的規矩,收費。”
毛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。
她多少了解過這一行的規矩,事主必須給錢了因果。
否則因果會反饋到看事的人身上。
“可以。”
吳秋秋并未推辭。
臨走時,她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張一家三口的合照,目光略閃。
一束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們離開辦公室。
吳秋秋用余光看了一眼,是剛才給她們端咖啡的趙姐。
到底是誰的呢?
她若有所思。
又看了看身側的毛倩,一臉純真,全然是被保護在象牙塔的小公主。
二人下到地下車庫。
有司機早就在等候了。
“小姐,回家嗎?”司機問。
“對。”毛倩點頭。
“您說的,請的人......”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吳秋秋一眼。
“怎么了?開你的車,不該問的別問。”毛倩瞪了司機一眼。
毛倩這人一向無所顧忌,對誰都是看不慣就懟,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她頤指氣使。
但又沒什么壞心思。
屬于不討喜,但也沒辦法討厭的那種。
司機撓撓頭干笑一聲,踩著油門出發。
毛倩的家距離這里并不遠,隔著幾條街,在高級住宅區,這里都是獨棟別墅。
到其中一棟門前,車子便停下了。
“來,跟我來秋秋。”
毛倩抓著吳秋秋的手進了家門。
管家連忙來迎接。
“小姐,那家人今天又來鬧了,我沒讓夫人知道,將人打發走了。”
管家嘆了口氣。
毛倩一臉冷意:“我爸賠償了五十萬已經仁至義盡,公司從不要求加班,是他們自己逼死了女兒,現在想要吃人血饅頭貼補沒用的廢物弟弟,想都別想。”
“是啊,本來就不該賠。”
管家深有同感地點點頭。
現在他們鬧說白了就是為了利益。
毛倩家賠得再多,最后也落在傳說中那個弟弟頭上。
憑什么吃姐姐的人血饅頭?
毛倩不服的點在這里。
“他們再來一律趕走,他們自己有齷齪心思,也不敢鬧大。”
毛倩說著,帶著吳秋秋路過院子,走到了大門口。
吳秋秋有些訝異地看著毛倩。
進了別墅,毛倩帶著吳秋秋直奔二樓主臥室。
“我爸就在里面。”
毛倩指著房門,門上還貼了一些黃符。
隱隱聽到一聲聲嘶吼。
“符誰貼的?”她皺皺眉。
管家看了吳秋秋一眼,輕咳一聲,湊到毛倩耳邊小聲道:“是黃夫人介紹的大師,據說很靈。”
“黃夫人?”毛倩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厭惡:“我媽也真的是,怎么什么事都告訴那個碎嘴女人。”
“我說了我請了人。我同學比誰都厲害,要她多事了。”
管家不敢多言,卻又震驚地看了吳秋秋一眼。
這小姑娘居然是小姐請回來的......
從管家的表情看來,似乎信里面那位要多些。
毛倩說完,直接敲打著門:“開門。”
很快門就開了,是個一臉淚痕的中年女人。
“倩倩,你怎么回來了?”
吳秋秋透過門縫,看到了里面的情況。
擺了一張桌子,蓋著紅布,一個身著道袍的人舉著桃木劍正在圍著桌子跳。
桌子前,被用繩子綁著的是毛倩的爸爸。
此時毛倩的爸爸和照片上判若兩人,完全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。
這才一周啊......
而吳秋秋的眼神不在毛倩爸爸身上。
準確說,是在毛倩爸爸的頭上,一個紅色的肉團子,正在吞噬毛倩他爸的頭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