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如今她和駱雪然之間靠著這把命鎖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。
打破了這種平衡,吳秋秋不確定會有什么后果。
于是她將命鎖丟進了抽屜里并且鎖好。
回想起第一次駱家來人,就是在自己戴上韓韞所給的血玉之后。
想必那血玉能影響到一些東西,他們才急不可耐來到這邊查看情況。
家里沒什么情況后,吳秋秋又去了一趟莫先生的住址。
只是很可惜,里面的一切都被搬走了,連同那些無人問津的畫。
莫先生走了。
難不成她真得去一趟那邊?
可是還要辦理各種手續,加上她剛請了假,哪有時間再跑那么遠去?
人生地不熟的。
吳秋秋抱著留聲機,腦子里思考著對策。
沒注意就撞到了一個人。
她抬眼看去,眼睛登時就直了。
“你瞅啥?”
對方問。
這......這不是長白山背著背簍的斜眼少年嗎?
那個誰,蓮花老怪的徒弟!
“你,你......你咋來了?”吳秋秋磕磕巴巴的,眼睛往后瞅,希望看到蓮花老怪的身影。
“我咋來了?不是那個誰,死了幾百年的家伙去求我師父給你解竊命之術的嗎?”
斜眼少年挖挖鼻孔。
看似眼睛瞟著在看天上,實則在看吳秋秋。
哎呀反正兩只眼睛各看各的,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。
“韓韞????”
吳秋秋指尖微微顫抖。
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?
而且,求?
韓韞那樣高傲的一個人,為了她去求人。
吳秋秋一時之間,心里猶如打翻了調味瓶,不知道該給出何種反應。
“對,就是那個韓......韓韞,阿秋!!”斜眼少年打了個噴嚏,揉了揉鼻子。
“什么時候?”
吳秋秋壓下思緒,問道。
“就上次,挺久之前了,他在長白山掘地三尺挖那些凍尸,我師父全程在場,他求我師父救你,我師父沒答應。”
“然后他們打了一架,我師父就答應了。”
斜眼少年繼續說道。
“前輩答應了?!”
吳秋秋一沒想到韓韞之前就為她做了那么多,二沒想到蓮花老怪答應了。
這樣豈不是說,她有救了,再也不用為了兩年之后擔憂?
這種感覺極為復雜。
說不欣喜是假的,可是欣喜之余,卻又為韓韞感到一絲心疼。
“答應了,我這不是來了嗎。”斜眼少年嘿嘿一笑,搓搓手將臉湊了過來。
吳秋秋推開這張五官排布很有特色的臉:“別鬧,蓮花前輩呢?”
斜眼少年又挖挖鼻孔:“我很好奇,為什么你們要叫我師父蓮花前輩?就因為他臉上有蓮花?”
“啊,不然呢?”
“那他媽是他為了裝逼畫的啊。”
吳秋秋:......
不知道為啥,聽到一個世外高人為了逼格在臉上畫朵蓮花,突然之間這位高人就變得接地氣了起來。
“好吧,那前輩呢?”吳秋秋從善如流。
“別看了,前輩沒來。”斜眼少年揮揮手。
“沒來???”
吳秋秋眼睛里突然就沒有光了。
“瞅你這損塞,我不是來了嗎?”斜眼少年一巴掌拍吳秋秋肩膀上,那個表情,怎么說呢,跟宋小寶同款。
“你???”
吳秋秋表示懷疑。
不是她以貌取人啊,實在是,斜眼少年看上去......
boy外套緊身褲,外加一雙豆豆鞋,還染了個黃毛,雙手插兜一副沒有對手的模樣。
吳秋秋很難對他信任得起來啊。
斜眼少年抖了抖腿,斜著眼睛把吳秋秋望著:“咋的,不相信哥唄?”
來者是客,吳秋秋也不能說不相信吧?
然后她斟酌著措辭。
結果話還沒說出口,斜眼少年又一巴掌拍在吳秋秋肩膀上,將吳秋秋拍了個趔趄。
隨之而來還有少年嬉皮笑臉的聲音:“你看人真準,我還真不行。”
吳秋秋:......
他不適合做蓮花老怪的徒弟,他適合去唱二人轉。
吳秋秋都快哭了。
現如今已經很少有人能讓她破防了,畢竟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?
可眼前這玩意她真是第一次見。
“那蓮花前輩是什么意思啊?不是說他答應幫我了嗎?”
斜眼少年抽了抽了抽鼻子,然后:“嗬.....哪有垃圾桶?”
吳秋秋默默指了指,他走過去:“tui~對啊,答應了,我這不是來通知你了嗎?只不過時候未到而已。”
所以啊,他就起到一個電話的作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