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余顧從車內拿出了一張卡。
“這是他給你的。”
什么?補償嗎?
吳秋秋看著那張銀行卡。
余顧沒有說里面有多少錢,吳秋秋也不會問。
“不用了,既然都說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,我也不會接受他的錢,就權當是個陌生人吧......”
她如果接受了這筆錢,就等同于原諒了那個人。
可她有什么資格替媽媽原諒那個人?
又將吳敬之置于何地?
吳敬之說媽媽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,可想而知傷得多深。
在媽媽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里,是吳敬之陪著媽媽。
現在,一張卡和不知道多少個零的余額,就想抹平這一切,不可能。
吳敬之消失的十八年回不來,媽媽受的創傷也抹不去。
她,不要。
吳秋秋拒絕得干脆利落,余顧也輕咳了一聲。
“好,我還回去。你認我就行了。”
他還挺擔心吳秋秋遷怒他,以后也跟他疏遠了。
吳秋秋點點頭,然后講:“那上樓吃飯吧哥。”
“哦,不了,我還有點事,你快去吧。”
余顧伸手揉揉吳秋秋的腦袋。
突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秋秋你也該學個駕照,明年哥送你一臺車,不能拒絕。”
“行。”
親哥送的沒什么不能要的。
“好,那我走了小丫頭。”余顧顯得很開心。
雖然吳秋秋拒絕了他爸的補償,但是愿意接受他送的車。
這讓余顧很高興。
至少吳秋秋是真的把他當哥的。
余顧走了后,莊德華胳膊肘拐了吳秋秋一下:“行啊,還有這么一個哥哥。”
“走吧,上樓吃飯。”
吳秋秋擺擺手。
秋天結束了啊,天氣驟然間就冷了起來。
而隔壁也談下來了,每個月九百租了下來。
來談的是隔壁男人的老婆,看面相是有點兇。
也能看出是個比較強勢的人。
本來看到是吳秋秋一個小姑娘要租房,想要坐地起價的。
結果小姑娘背后走出個紋著小豬佩奇的斜眼少年,還有個又黑又瘦又高的男人......
女人氣勢一下就萎了。
“那就按先前說的嘛,九百。”
其實這個兇宅,稍微了解的都不愿意租,九百雖然少,但總比一分沒有好。
“可以。”
吳秋秋笑得無害,刷刷簽名,拿鑰匙,隔壁房間就這樣租了下來。
莊德華住了進去,吳敬之也搬到了隔壁。
理由是給吳秋秋留私人空間,同時他還給吳秋秋做飯。
吳秋秋每天只管上課下課就行。
大后方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。
就在這時間流逝中,吳秋秋從余顧那里得知,那人終于咽了氣。
吳秋秋正在記筆記的手頓了頓。
片刻后,繼續寫,給余顧回了一個:“回去路上小心。”
即便余顧與家里斷絕關系,可父親死了他說什么也得去主持葬禮。
“我弟說,咽氣前他喊了一個名字。”
“婉晴。”
吳秋秋目光閃了閃。
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媽媽不需要。
她也不需要。
吳秋秋打斷了余顧:“哥,我馬上上課了。”
余顧不再多言:“好,你先忙。”
不一會,吳秋秋旁邊坐了一人。
“毛倩,你沒選這門課啊。”
“我來告訴你,你讓我找的人有線索啦。”
毛倩挑了挑眉。
“莫先生??”吳秋秋眼里光芒一閃。
“嗯,我去找了黃琳那女人幾次,一開始那女人拿著架子不告訴我,要么就是讓我和她兒子約會……真惡心人。”
毛倩一副要yue出來的樣子。
“不過我威脅她不告訴我,就讓她把錢賠了,她立馬就說了。”
吳秋秋連忙問:“人在哪?”
“回老家了,那婆娘給了我一個聯系方式,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