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德華小聲對吳秋秋說:“你知道那邊的情況嗎?”
“什么情況?”
吳秋秋眉頭一動。
“那邊邪.教盛行。”莊德華聲音壓得越發的低了。
吳秋秋了然地點點頭。
確實,那邊宗教信仰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。
幾千萬人口的地方,大大小小的各種教派只怕有上百個。
自然是邪.教發展的溫床。
吳秋秋以前也只是聽說過。
“你心里有數就行,而你要找的莫家,能在這個地方混出名堂,還是守道人,本事不小。”
“你是來這避風頭的,如無必要,不要摻合這邊的事情,有的人,你要是毀了他的信仰,他會和你拼命的。”
莊德華告誡了一遍。
說完卻又覺得自己白說了。
以吳秋秋的招邪體質,她不找事,事也得找她。
而那個地方又比較特殊,自古以來就是靈異多發地點。
還不知道等著吳秋秋的是什么呢。
“我就當是去旅游的。”
吳秋秋揮手。
這次去她真不打算做什么,最大的事情就是幫紅裙女孩找到姓魏的軍官。
“但愿吧。”莊德華斜著眼睛。
“別這樣看我。”
吳秋秋不爽了。
這雙眼睛真的看誰都像蔑視。
有一天莊德華走街上被人揍一頓都不意外。
吳秋秋剛這么想,過道上有個人剛去上廁所。
莊德華無意間抬頭看了那人一眼。
那人當場就不高興了。
“你瞅啥?”
莊德華也就正常看他一眼,只是眼神天生嘲諷技能拉滿了。
瞅人家一眼就像照著臉吐口水一樣。
“我,我瞅你咋滴。”
莊德華擼擼袖子,他招誰惹誰了?
“你再瞅一個試試?”
那人也梗起了脖子。
莊德華鼓著小眼睛:“我就瞅你了,瞅了,咋滴?你是不是欺負我是一個殘疾人?”
殘疾人?
對方頓時蔫了。
“對不住啊,兄弟,我不知道你身體有缺陷。”
就連眼神都從憤怒變成了同情。
一想到自己差點欺負了一個殘疾人,是半夜起來都得扇自己兩巴掌的程度。
“不是,來你給我嘮嘮,什么叫身體有缺陷?我問你,什么他媽的叫做缺陷?”
莊德華站起來,用手指著地面,擲地有聲地問那人。
“兄弟……”對方都急了,他總不能和殘疾人計較吧?
“你瞅啥?”莊德華問道。
“妹瞅你,我妹瞅你,我走還不行嗎?”
對方輕咳幾聲,家鄉話都嚇出來了。
莊德華一聽:“哎呀,我倆老鄉來的啊?誤會誤會,都是誤會。”
“啥老鄉?我說話也妹有口音啊。”對方看莊德華激動,撓了撓頭。
“都是一家人,你也去臺中啊?”
莊德華問道。
“啊,對,我去奔喪,我一個親戚過世了。”
原來是去奔喪的。
誤會化解,莊德華也沒揪著不放。
然后左看右看:“你家大將軍呢?”
吳秋秋:“我家大將軍一般人沒資格看他。”
“切,你就嘚瑟吧。”
莊德華對吳秋秋現在的嘚瑟的嘴臉簡直是深惡痛絕。
吳秋秋忽視了。
說起來,韓韞對于不在意的人或事,是絕不可能多給一個眼神的。
就比如莊德華,就是他不在意的人。
又過了兩個多小時,飛機平穩落地。
“這里!喂!有沒有看到?”
接機處,莫先生舉著一張自己畫的畫。
相當抽象。
除了他也沒人知道他畫的是個啥。
吳秋秋也不懂,為啥有人接機會用自己畫的畫。
他還是穿著一身很長的白襯衫,頭發綁了個低馬尾,戴著一副墨鏡。
吳秋秋至今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
吳秋秋跑過去:“看到了,莫先生。”
莫先生打量了吳秋秋兩眼。
墨鏡后面的眼睛多了些意味深長。
“嚯。丫頭這段時間是出事了啊?”
“說來話長,莫先生,那位軍官的消息呢?”
吳秋秋迫不及待問。
“嗯……遇到點麻煩。”
莫先生沉默了一瞬間,似乎有點難言之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