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駱家,駱雪然被綁了這么大件事,他們不可能沒發現。
“到底是什么人帶走了我女兒?”
穆懷玉滿腔怒火,對著傭人發難。
他們家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的。
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綁走了。
秦老現在還重傷不醒。
更詭異的是,周圍監控完好,卻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。
整個晚上都沒有人進出。
不是人,那就只能是鬼了。
“怎么回事?然然哪去了?”
駱金澤聽到消息也趕了回來。
“不知道,現在沒有任何眉目,秦老也昏迷,找不到線索。”
穆懷玉聞到駱金澤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道,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與厭煩。
但眼下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。
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駱雪然。
“怎么沒有報警,人丟了是大事,你在家還不知道情況?真是的。”
駱金澤反倒是瞪了穆懷玉一眼。
“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著家,女兒失蹤了倒來怪罪起我了是吧?”
穆懷玉蹭一下從沙發站起來厲聲質問道。
駱金澤后退了幾步:“我哪里有……算了,總之還是趕緊報警吧。”
“不能報警。”穆懷玉有些疲倦地擺擺手:“來人將秦老打成重傷,還沒有被監控拍到,很明顯不是尋常人。”
“甚至可能不是人。”
“要查查最近我們得罪了什么人,或者是然然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惹了什么事。”
穆懷玉到底還算冷靜,這種時候也沒有自亂陣腳。
稍微一推測就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。
不是簡單的綁架。
肯定是高人出手了。
“那怎么辦?”
駱金澤把大衣遞給旁邊站著的傭人。
“通知秦老的師父,徐仙人,另外,給我爸媽那邊也報個信兒,外孫女丟了,他們也上上心。”穆懷玉有條不紊的吩咐。
駱金澤神色還有些不自然:“通知徐仙人我理解,為什么還要告訴你爸媽?還是別讓二老擔心了吧。”
穆懷玉目光不無嘲諷,冷著聲音講:“怎么了?你是覺得做了什么虧心事,不敢面對二老?”
“胡說,我可從沒做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。”
駱金澤三指指天,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。
穆懷玉懶得和他掰扯。
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駱雪然失蹤,和今天秦老突然叫住駱雪然說話有關。
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,簡直是不知死活。
畢竟徐仙人的手段,她還是信任的。
駱雪然的命,可就是徐仙人保住的。
“但是,我們要聯系徐仙人,得通過秦老啊,秦老不是沒醒嗎?”駱金澤說道。
“有辦法,符。”穆懷玉修長的指甲點了桌面一下:“秦老那里有聯系徐仙人的符。”
“那還等什么,快去醫院。”
醫院里,秦老還在昏迷之中。
整個面部的一大半都是紅色的。
表面并沒有破皮,但是里面似乎全被打爛了。
二人本想在秦老身上搜個什么符出來,還沒有所動作,倒是在桌上看到一張徐仙人留下的紙條。
“吳家村。”
“徐仙人果真是料事如神,早就算到了然然有事。”穆懷玉拿起紙條:“但,這意思是不打算插手嗎?”
只留下紙條,未見人影。
“吳家村……這個地方好熟悉,我是不是在哪聽到過?”駱金澤思索了一陣。
“你還記得上次然然吐血嗎?就是命鎖出了問題,當時秦老便親自去見了那個女孩一次,去的地方,就是吳家村。”
穆懷玉猛的握緊了紙條。
然然居然在吳家村那么遠的地方。
這是不是證明,是那個女孩搞的鬼?
“是那個叫吳秋秋的女孩?”駱金澤也震驚了。
一個村里紙扎鋪的女孩,能有這么大能耐?
“這個吳秋秋,其實和我們穆家有點關系,她的外婆是我媽的親妹妹,她的媽媽,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妹。”
穆懷玉神色有點復雜。
當年的事她不清楚,只知道小姨從小流落在外,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情。
大概是姐妹倆愛上同一個男人這樣的狗血事件,反正最后小姨抱著孩子遠走他鄉,從此再沒有出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