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聽這意思,徐老怪并沒有站在自己徒弟這邊啊。
村民們白天在村里正常活動,就像還活著那樣,而晚上就來到地洞里,由趕尸人在他們身上涂抹液體。
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腐壞了。
幾十年,日日如此。
“老金,今晚外面是出什么事了嗎?我看他們一個個出去了都沒回來,頭兒也出去了。”
一個趕尸人拍了拍吳秋秋的肩膀。
“哦,我在街道上發現了一具迷路了的尸體,將他趕回來了,其他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吳秋秋說道。
“我懷疑,就是李慕柔的外孫女搞的怪,聽說那個女娃子心狠手辣,本領不低,得了李慕柔那個毒婦的全部傳承。”
那個人說道。
吳秋秋深有同感地點頭:“對,就是心狠手辣,肯定是她干的。”
她毫不猶豫就把事情推給了吳火火。
好像也不對,吳火火扮演的就是她自己啊。
她在吐槽自己。
這種感覺有點微妙。。
說完,她趕緊將紅色糊糊涂得更勤了。
“說起來,當年如果不是李慕柔,我們村子何至于變成如今這樣?可惜李慕柔那個毒婦已經死了,不然我定要將她碎尸萬段。”
趕尸人將手里的刷子狠狠戳在尸體身上。
吳秋秋看不到他的眼神,但想想也一定是布滿了殺意。
李慕柔到底惹了多少仇人啊?
而且不是死仇李慕柔還不結。
吳秋秋暗自吞了吞口水。
難怪趕尸人對自己非殺不可。
換她估計也要追殺對方后人直到天荒地老。
那這幾十年之間,究竟又發生了什么?
似乎保住這個村子和她有什么聯系。
還有徐仙人在其中是什么角色?
吳秋秋沒有多說什么,擔心自己說多錯多。
但她的沉默卻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。
“老金,你今晚很不對勁?以前不是話最多了嗎?”
先前和吳秋秋說話的趕尸人突然盯著吳秋秋。
吳秋秋心里一驚:“啊?我在聽你們說,喝了些酒腦袋有點懵。”
她聞到老金的衣服上有濃烈的酒味,想來應該是個酒蒙子。
“頭兒說了讓你少喝酒,喝酒誤事!你別涂了,我來,你去看著棺材那位。”
那名趕尸人一聽吳秋秋喝了酒,就把吳秋秋推開了。
吳秋秋順理成章走開:“嘿嘿,抱歉咯。對了,我剛在村子里沒看到那個小丫頭,她不會察覺異常跑了吧?”
“你咋恁傻呢?她爹遺體還在我們手里,她敢跑哪里去?就算她不顧她爹,你再看看你面前的棺材呢。”
“真是酒蒙子!”
吳秋秋一邊傻笑,一邊走到紅色棺木旁邊。
難道吳敬之的遺體在里面?
看著紅色的棺材蓋,吳秋秋目光閃了閃,一把推開了棺材蓋。
瞳孔稍稍縮小,接著凝滿了震驚。
手指摳著棺材蓋子也是忍不住的顫抖。
就連牙齒也開始上下打架。
怎……怎么可能?
吳秋秋死死抓著棺材板讓自己沒有發出聲音。
一雙眼睛也仿佛烙印在了里面躺著的人身上。
準確的說,那是一具尸體。
一具漂亮的尸體。
穆婉晴。
她死也沒有想到,媽媽的尸體會在這里躺著。
還是那么年輕,那么美。
一具空了的軀殼。
而穆婉晴的身上,長滿了一種黑色的藤蔓。
遍布了全身,從穆婉晴的嘴里,耳朵,鼻孔,心臟等各處長了出來。
然后纏繞住穆婉晴的身體。
導致她的四肢都像是被黑色的蛇纏繞了一樣。
吳秋秋看得清清楚楚,藤蔓上全是那種黑色的蟲卵在蠕動。
但是好像受到某種因素干擾,它們沒辦法爬出這個棺材。
只能在藤蔓上行動。
吳秋秋瞳孔深處凝聚了巨大的怒火。
他們,竟然將穆婉晴的身體,制作成了那黑色蟲卵的母體培養皿。
若是眼中怒火成實質化,這里的一切都被灼燒干凈了。
“老金,你又在發啥呆?”
“你可別耍酒瘋動那藤蔓,藤蔓出問題她會瞬間成尸水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