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飆心中大駭,轉頭一看,身后五道金門散發出璀璨金光,瞬間化為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光劍,朝著四周快速射去,試圖斬破這困住自己的巨爪。
……
在彭飆看來,自己已然被困在了巨爪之內,當務之急,便是要趕快脫身才行。然而,在鈞老怪眼里,卻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場景。
鈞老怪手持金色鈴鐺,一臉不屑地看著遠處空中,那正朝著四周胡亂施展攻擊的彭飆。實際上,彭飆看到的血色巨爪,在現實中根本就不存在,一切都不過是鈞老怪利用幻音鈴制造出的幻術罷了。
鈞老怪盯著彭飆看了許久,隨后才緩緩看向手中的金色鈴鐺,輕輕嘆了口氣,喃喃自語道:“若不是無法長久使用幻音鈴,我定讓你在這無盡的幻境中徹底隕滅!”
說罷,鈞老怪一揮衣袖,血光洶涌涌出,瞬間化為一只血色大手,再次探入血棺之內。
下一瞬間,血手大手快速縮回,手中出現了一片巴掌大小的白玉樹葉。這白玉樹葉通體溫潤,仿若羊脂玉般細膩光滑,表面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,霧氣中,隱隱有神秘的符文閃爍,透著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。
鈞老怪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白玉樹葉,隨后抬眼看向空中的彭飆,輕聲低語道:“已是最后一片了!就是不知此寶能否斬下你的頭顱!”
話音剛落,血色大手轟然炸開,化為一片洶涌的血光,瞬間鉆入白玉樹葉之中。剎那間,白玉樹葉白光大盛,一股恐怖的鋒銳之氣從其內部瘋狂涌出,仿若無數把利刃在虛空中交錯縱橫。
下一剎那,“嗡”的一聲,白玉樹葉裹挾著一道粗大的空間裂縫,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彭飆射去。
用白玉樹葉攻擊彭飆后,鈞老怪還是有些不放心。他眉頭緊皺,再次凝聚出一道血色手掌,朝著血棺內狠狠抓去。那急切的樣子,就好似是在湍急的河流中撈魚一樣,緊張而又充滿期待。
不過,他并未撈到魚,而是“撈”到了一只鳥。
……
“轟……”
彭飆以身為攻,不斷瘋狂地沖撞這只虛幻的巨爪,但無論他如何攻擊,都如同石沉大海,毫無效果。
再次攻擊數次之后,彭飆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,眼神陰晴不定。此時,他已經隱隱猜到了真相,自己八成是中了鈞老怪的幻術。
既然明白是幻術,那便要盡快想想如何破此詭異幻術。然而,彭飆還未來得及細思,心中便猛地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危機撲面而來。
“不好!”
他驚恐地大喝一聲,憑著本能的直覺,往右側一閃。
與此同時,“嘩啦”一聲,圍困彭飆的血色巨爪如同一面破舊不堪的破布一般,被一道耀眼的白光從中間猛地破開,一分為二。
接著,白光一閃,“噗”的一聲,瞬間擊中彭飆的脖頸。
這一刻,彭飆那強橫無比的肉身,在這道白光面前,竟好似脆弱的豆腐一般,被輕松擊穿。彭飆半個脖頸血肉崩開,鮮血如泉涌般噴出,渾身直冒冷汗。
幸好,方才在危機降臨的那一刻,彭飆憑借著敏銳的直覺躲避了一下,不然,怕是已經人頭落地。以彭飆肉身的強橫程度,即便人頭落地,雖然并不會立刻隕落,但行動必然會一時停滯,頓時間失去反抗之力。
“咻……”
帶著一道尖銳的呼嘯聲,白光擊破彭飆半個脖頸后,在后方轟然炸開,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沖擊力。
彭飆體內法力瘋狂涌入脖頸傷勢處,意圖快速恢復這恐怖的傷勢。然而,傷口處表面卻分布著一層好似白霧的詭異東西,任憑彭飆如何催動法力,傷口都無法愈合。
不過,彭飆此時已經顧不上脖頸處的傷勢,他強忍著劇痛,目光如炬,死死地直視血色棺木旁的鈞老怪。
準確地說,是鈞老怪凝聚出的血色大手上面站立的一只鳥。
這是一只通體灰白之色、從頭到尾只有尺許長的瘦鳥。它身形單薄,羽毛稀疏,靜靜地站立在血色大手之上,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,灰白色的雙眼中,竟帶著一絲靈動的好奇之色。然而,就是這樣一只看似普通的瘦鳥,在看到它的瞬間,彭飆心頭猛地一顫,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油然而生,竟讓他一時不敢動彈,生怕稍有動作,便會驚擾到這只鳥,引發更為恐怖的攻擊。
彭飆不敢出聲、不敢動彈,這正合鈞老怪之意。鈞老怪見狀,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,立刻指著彭飆,大聲喝道:“寶貝,擊殺那人!”
“嘎嘎嘎……”
鈞老怪話音剛落,此鳥便張開灰白色的尖喙,聒噪起來。
彭飆聽到此鳥叫聲,心頭頓時一冷。
而鈞老怪則是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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