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老師?
敖鷹摸摸鼻子,有點耳熟。
“岸本,你那實力能當主將,所在圍棋社也就一般般,顧問又能強哪兒去。”
“泡菜國圍棋有我們櫻花國厲害嗎?”
“那個叫尹的,肯定在職業賽場混不下去,才跑來當一所中學圍棋社顧問。”
真柴一臉嗤笑。
一名眼鏡男孩坐在一旁,著裝正式,略顯成熟,仿佛習慣嘲諷,看不出表情。
“有時間,你可以親自去試試。”
岸本推推眼鏡。
“切,誰有功夫找個落魄的職業棋手下棋。”
“喂,敖……鷹?你來看看這盤殘局,黑棋可有生路?”
“雖然你是旁聽生,但也不能太拉低我們院生水平。”
敖鷹站到岸本身邊,他想起這人是誰。
岸本熏,海王中學主將,腹黑,早熟,喜歡喝黑咖啡。曾是院生二組,由于水平墊底看不到職業希望,退出。
若非此人提醒,進藤光的職業之路還要晚一年。
棋局中,黑白互相纏繞在一起,殺機彌漫至整個棋盤。
“有意思,給我五分鐘。”
敖鷹摸摸下巴,“黑棋右上角被白棋點入,需要補一手才凈活,否則是打劫活。”
瞬間,腦海里浮現十幾個變化圖。
“至于中腹……”
“黑白犬牙交錯,近身格斗,黑棋少一氣。”
“氣好比鼻子和嘴,堵住就會窒息而亡。”
大致確認一遍,敖鷹將目光轉到棋盤中央。
一旁,真柴撇撇嘴,“一個旁聽生,這架勢……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職業高段,五分鐘夠嗎?”
本田沉聲道:“這里變化復雜,我當時時間耗盡,沒來得及算清。事后復盤,還真讓我找出一個手段。”
真柴指指點點,隨意道:“黑棋鼓起來,能做劫。”
“但這種硬撐的棋形,根本沒法戰斗。”
“有一個詞怎么說來著……虛胖!”
本田不服道:“一旦形成打劫,比實戰要復雜不少。”
“而且引起劫爭的那顆棋子,黑白雙方都有機會占據。”
“劫爭位置不能連續落子,當一方先提吃一子,另一方需要去其他地方走一步棋找劫材,等到回應才能吃回劫爭之子。”
“去其他地方找劫材,就代表一方存在不理會的可能。”
“如果白棋找錯劫材,黑棋就能消除劫爭,逆轉。”
在場都是院生,棋力不低,聽到本田分析,個個露出恍然之色。
真柴除外,他雙手抱胸,冷笑道:“本田,打劫前,不計算一下劫材數量?”
“知道你為什么總是輸給我嗎?”
“我比你更有全局意識,我承認局部有打劫手段,勝負不明。”
“但全局,黑棋劫材比白棋少兩個,整整兩個,你不明白這差別有多大?”
聞言,本田死死盯住棋盤,雙拳逐漸緊握。
見本田沉默,真柴看向敖鷹,“旁聽生,聽到我這個前輩的指點嗎?”
“別說給你五分鐘,就是五天,黑棋也變不出花來。”
話音剛落。
“這里……有棋。”
敖鷹指著角落。
眾人望去。
“左下角?”
“既和黑棋右上角無關,也和中腹對殺不關聯,這里能有什么棋?”
真柴放下手臂,身體前傾,喃喃道:“左下角白棋好像沒活。”
“但黑棋中腹死掉的話,吃掉左下角也不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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