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呂逸朗笑一聲,“崔公子明理!”
崔鈞苦笑,不是他明理,分明是你呂逸得理不饒人好不好
“崔某慚愧...”崔鈞無奈。
“無妨,無妨!”呂逸笑道,“我剛不是說了嗎,懲前毖后,治病救人,崔公子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啊!”
他又一指崔忠,“這第一件事嘛,讓他道歉,向老夫人道歉!”
崔鈞點了點頭,吩咐家丁,“把他帶過來!”
別看崔忠輩分高,在崔家的地位卻遠不如崔鈞。
家丁毫不猶豫,把崔忠拉過來,只見他面如死灰,低著腦袋,含混不清地說道,“對不起!”
呂逸冷斥一聲,“你說什么,沒聽見!”
崔忠眼里恨意一閃而過,強忍著又說了一遍,“對不起!”
“剛才反咬一口的時候,還中氣十足,這會裝什么萎靡!”呂逸卻不滿意,又叱道。
張飛在旁邊摩拳擦掌,蒲扇大的巴掌高高揚起,作勢欲打。
“對不起!老夫人我錯了,您寬宏大量,不同我計較,我給您賠不是了!”崔忠一看張飛,嚇得魂飛魄散,這幾句差不多是喊出來的。
圍觀的人紛紛搖頭,崔忠羞憤欲死。
徐老夫人正要說話,呂逸卻搶先一步道,“道歉有站著道的嗎?跪下!”
張飛來勁了,一腳踹在崔忠后膝窩上。
這一腳看似隨意,卻藏了暗勁。
“啊喲!”幾聲慘叫并起。
崔忠連著架著他的家丁一起踉蹌倒地。
尤其是崔忠,膝蓋骨“咚!”的一聲,重重磕在府門前的青石地上,痛得他面容扭曲,熱淚滾滾。
“說話!”張飛在背后暴喝一聲。
“我該死,我有罪!”崔忠磕頭如搗蒜,半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起。
“不必如此,老身當不起,當不起...”徐老夫人面露不忍,連忙說道。
“老夫人,您有所不知,惡人當用惡人磨。”呂逸柔聲說道,“這種人,只有讓他長長記性,今后才不會繼續肆意妄為,您救了他的靈魂,正是有恩于他,哪里當不起。”
崔忠恍恍惚惚,卻聽出呂逸沒有殺他的意思,頓時頭磕得更加賣力。
“行了!”呂逸見差不多了,又道,“崔公子,在下就一個要求,只要崔家把老夫人要求的接濟流民的糧食出了,這事就算過去了,你意下如何?”
崔鈞點了點頭,只要能結束這一切,別說是這點要求,就是呂逸再多要一些,他也不得不答應。
“一言為定!”崔鈞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他又轉向徐老夫人,“伯母大人,您且跟小侄府中稍歇,容小侄奉茶侍候,接濟流民的事情,小侄會安排下人去辦,定叫伯母滿意!”
“如此甚好,崔公子有心了!”徐老夫人見心頭記掛的大事迎刃而解,心情頓時暢快了許多。
“老身替這些流民多謝崔家大義!”徐老夫人正要下拜,卻被崔鈞一把扶住。
“伯母您說哪里話!”崔鈞恭敬地說道,“這本是我崔家分內之事,當不得謝。”
頓了一頓,他又道,“更何況小侄和令郎相交莫逆,不分彼此,您切勿折煞小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