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雄只覺得一股殺氣,冷冽如實質,竟被這一眼看的心底發毛,硬生生把叫囂的話咽回了肚子里。
呂逸見他老實了,不吱聲了,眼前的擺設都齊全了,頓時又笑瞇瞇的拉著關羽的手。
“云長,你看這華雄如何?”呂逸問道。
關羽鳳目微睨,撫髯冷笑道,“某看來,插標賣首無異!”
“好!”呂逸贊嘆一笑,“二弟神威,且飲此杯,再去殺敵如何?”
關羽抬手接過,卻輕輕放下,說道,“大哥且將酒溫下,小弟去去便來!”
說罷提起青龍偃月刀,飛身上馬。
曹操看的熱血沸騰,心中卻又覺得呂敏和鮑良之死歷歷在目,很是心有余悸。
忍不住提醒道,“云長兄,云長兄,切不可大意啊!”
關羽一聽,棗面含霜,怒哼一聲,一夾馬腹,離弦箭一般沖了出去。
“孟德兄啊!”呂逸看著目瞪口呆的曹操,忍不住說道,“你這下可把我二弟得罪慘咯...”
“啊...在下,在下...”曹操瞠目結舌,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“你把我二弟和你麾下那些庸才相提并論,豈不是侮辱?士可殺不可辱啊!”呂逸一臉玩味的說道,“現在補救,為時不晚,孟德...”
“在下全憑將軍吩咐!”曹操從善如流。
呂逸笑瞇瞇一指身后大鼓,說道,“孟德可愿擂鼓助威?”
“固所愿也!”曹操眼里一亮,大聲道,“云長兄,曹某替將軍助威!”
“咚!咚!咚!”沉悶的鼓聲響起,曹操目光灼灼緊緊盯著關羽的身影,手中鼓槌振奮激昂。
馬背上疾馳而去的關羽身體明顯晃了一晃,曹操心頭一熱,這是已經被自己感動了嗎?
徐福湊到戲志才的身邊,悄悄說道,“我怎么覺得,主公又坑了曹議郎一把?”
“何以見得啊?”戲志才抱著手,笑瞇瞇問道。
“這曹操不開口還好,說什么擂鼓助威...”徐福有些惋惜的說道,“二將軍只怕還是覺得自己被看輕了...”
“那又如何?”戲志才反問道。
“也沒有如何...只是覺得...”徐福想了想,卻道,“主公看上去既欣賞曹操,又似乎處處防著曹操,尤其是...尤其是防著曹操接近二將軍!”
徐福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離譜,搖了搖頭道,“或許是我多心了...”
“主公必有深意!”戲志才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,“你成長了啊,元直!”
徐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正在此時,關羽堪堪殺到華雄面前。
華雄早就蓄勢待發,轉等關羽到此,他好以逸待勞,先發制人。
卻不料他大刀剛剛舉起,只覺得眼前寒芒一閃,一道青芒疾若奔雷,就在眼前綻開。
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卻只覺得自己身體無比輕靈,飄飄遙遙仿佛飛上云端,再下一刻,世界如此寧靜
曹操還在奮力擊鼓,卻只聽鑾鈴響處,關羽已經馬到軍前,手提華雄的首級,猛地擲于曹操面前。
呂逸滿臉驕傲,雙手捧起酒杯,夸張的朝著曹操大喊一聲,“啊呀!孟德兄,好神奇啊,這酒才剛剛有些溫呢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