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張讓而言,他的差事已經辦砸了!”戲志才說道,“張讓只讓他督軍,他卻聽了蹇碩的話,將盧中郎檻車下獄,這算是徹底把張讓得罪了!”
“現在他只有死心塌地跟著蹇碩才有活路!”戲志才又道。
“是啊,可是他在蹇碩面前搬弄是非,在下豈不是...”曹操狐疑的說道。
“他為什么要搬弄是非?”戲志才不解的說道,“功勞是曹議郎立下的,試問在蹇碩看來,一個首鼠兩端的小太監,和一個誅殺妖道,撥亂反正的曹議郎,兩者該如何取舍?”
曹操頓時恍然,毫無疑問,蹇碩絕不可能因為王振三言兩語,而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和期望。
而王振能在宮里活這么久,顯然也不可能看不明白這一點。
“可他還有董卓可選啊!”曹操還是不放心。
“一邊是大敗虧輸,一邊是大勝而歸!”戲志才笑了笑,“此其一也!”
“一邊是西涼邊陲,一邊是曹侯后人!”戲志才又道,“此其二也!”
“一邊是幾個莽夫,一邊是游俠兒徐福!”戲志才嘴角掛起一抹狡猾的笑意,“此其三也!”
“有此三種,王振舍曹議郎其誰?”戲志才總結道。
“說事就說事,別沒事老把我帶進去行不行?”徐福十分不滿意的說道。
“不是愚兄想把你帶進去...”戲志才無奈的說道,“沒有你這一手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,那王振怎么會乖乖聽話?”
徐福滿意的點點頭,說道,“現在知道我能耐了?早干什么去了!”
“別說,這里面還真就有件事,非元直莫屬!”戲志才笑道。
“你先說來我聽聽...”徐福這次不上當了,本能的提防了起來。
“一會請示過主公,再說不妨!”戲志才又朝曹操說道,“曹議郎盡管放心,待在下關照那王振幾句,保證萬無一失,風平浪靜!”
“如此有勞先生!”不知為何,曹操聽戲志才三言兩語說完,只覺得心中大石落地。
戲志才喊過王振,當著呂逸的面一通耳提面命。
這廝早對呂逸畏懼到了骨子里,此刻唯唯諾諾,哪里敢有絲毫反抗。
等戲志才吩咐完,又讓他細細說過兩遍,確認無誤之后,這才給了他一匹馬,任他朝著董卓方向去了。
董卓只見一個狼狽的宦官從對面現身,朝自己這里不閃不避的沖來,正在狐疑不定,卻只聽王振尖利的公鴨嗓子,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,“咱家是蹇常侍的人,姓董的還不來迎一迎咱家!”
董卓還沒反應過來,李儒一馬當先沖了出去,陪著笑臉,拉著王振的馬韁就帶回了營中。
遠遠的呂逸和曹操只看見王振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得,氣質陡然拔升,看的呂逸嘖嘖稱奇。
“姓戲的,你剛說要跟主公請示什么來著的?”徐福忍不住問道。
“哦,也沒什么,就是想讓元直再去找一趟張讓,表表忠心什么的!”戲志才一本正經說道。
“你瘋了!這千里迢迢的...”徐福氣道。
卻不料耳聽呂逸沉吟道,“也不是不可以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