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話怎么說的...父親大人,兒子實在是冤枉啊!”呂逸當即叫起了撞天屈。
“兒子在外面,那是風餐露宿,食不果腹,衣不蔽體,苦不堪言啊!”呂逸趕緊訴苦,“早就想回來,沒想到卻被黃巾起事的大勢裹挾其中,身不由己!”
呂逸嘆了一口氣,“父親大人您也知道,兒子人微言輕,只是為時勢所逼!”
“某看你是樂在其中!”呂布不為所動,叱道,“封官進爵好不威風,哪里還記得為父這小小邊軍老卒?”
“沒有!不會!豈敢!”呂逸嚇了一跳,一鍵三連,矢口否認。
他抬起頭,瞪大了眼珠子,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呂布,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這都是污蔑!是別有用心的小人挑撥離間!父親大人不可不察啊!”
不等呂布發話,呂逸又急忙解釋道,“一開始我就說不去不去,那不是鄒靖那廝假傳圣旨,非逼我去...”
“鄒靖您也知道,畢竟是刺史手下校尉,兒子當時只是白身,如何拒絕...”
呂逸滔滔不絕開始訴苦,把這一路經歷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中間沒少添油加醋,訴說自己的艱難困苦。
尤其是封官和被迫一路打穿張角的事情,一股腦兒都推到了十常侍的頭上,聽得呂布將信將疑,偏生又找不出什么破綻。
呂逸這里說的繪聲繪色,張遼和高順兩個人看的面面相覷。
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哥嗎?
還是那個萬馬軍中,談笑自若的無雙猛將嗎?
還是那個面對世家毫不留情,即便是荀彧也贊嘆不已的雄主嗎
怎么看上去有一些...諂媚
只是這奇怪的反差背后,兩人又分明能感受到一絲溫馨。
這么久以來,似乎呂逸也只有在呂布面前才會體現出這樣的一面,如此放松,就好像自己真是一個孩子一般,可以依靠在父親的身上。
這一點旁觀者清,恐怕呂逸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,他只是自然而然的這樣做了。
也不知道是本能,還是這一世的記憶給他帶來的影響。
“即便如此,又如何?”呂布眼神漸漸變得沒有那么嚴厲,卻依舊冷冰冰的說道,“男子漢大丈夫,這么一點困難都解決不了,今后如何在這世間立足揚名?”
“父親大人教訓的是!”呂逸老老實實說道,“兒子記下了,今后必定惕厲自省,迎難而上,勇往直前...”
“少跟某家在這里耍嘴皮子!”呂布一揮手,直接打斷呂逸的滔滔不絕,“咱們家的規矩你該不會忘了吧!”
“啊...什么規矩?”呂逸一臉茫然。
“校場不是講理的地方!這里只看實力!”呂布眼中帶笑,卻故意板著臉道,“讓為父好好看看,這半年來,你有多少長進!”
“別啊!”呂逸頓時拉長了一張苦瓜臉,“這才進城,兒子饑腸轆轆,不至于吧...”
“少廢話!”呂布冷哼一聲,用鼻孔看著他,喝道,“弓刀石,馬步箭,你自己挑一樣!”
呂逸心里一緊,陪著笑臉道,“父親連日操勞,兒子實在于心不忍,不如改日再向父親大人請教?”
“少廢話!”呂布抄起方天畫戟,橫在身前,睥睨道,“你不選,為父替你選如何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