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太守大人就不好奇,雁門關外現在是什么局勢嗎?”呂逸喝道。
“放肆!”丁原終于忍不住了,“我丁原奉命鎮守并州,沒有朝廷分派豈可擅專?”
“按你的意思,難道是要出兵塞北?”丁原板著臉問道,“胡虜既然銷聲匿跡,本就是值得慶幸的好事,難不成咱們還要自己去找他們的麻煩?”
說到這里,丁原似有似無的眼神瞟過呂布,語重心長的說道,“此刻陛下暗弱,朝中波譎云詭哪有片刻平靜,當務之急那是放眼中原,好立功勛!”
“攘外必先安內!”丁原沉聲說道,“男子漢大丈夫,建功立業之機已至,豈可不分輕重?”
“好一個不分輕重!”呂逸冷哼一聲,“丁太守何妨直說!”
“你不過是看黃巾之亂雖平,朝廷卻元氣大傷,此刻大將軍何進自身難保,十常侍在朝中蠢蠢欲動,你覺得有機可乘罷了!”
呂逸冷冷的瞥了丁原一眼,“與其在塞北和胡人廝殺,還不如待價而沽,成為稱量天下的那個籌碼,不知在下可有說錯?”
“哼!豎子不足與謀!”丁原被呂逸一語道破,面上極不好看,要不是忌憚呂逸武力,恐怕當場就要翻臉。
“在下雖年紀不大,卻早就見識過朝中那些蠅營狗茍!”呂逸絲毫不給他面子,直斥道,“我知道丁太守你走了張讓的門路!”
“你說什么!”丁原面色大變,此事極為隱蔽,他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,卻沒想到被呂逸一語道破。
“要知道,我這胡騎校尉假節鉞可是張讓替我請來的封賞!”呂逸索性拉出張讓,這種時候,張讓的名頭可比皇帝管用多了。
丁原一聽,頓時臉色數變,想說什么,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怒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只留下呂布和張揚兩個人相視一眼。
張揚神色難明的朝呂布抱了抱拳,又看了看呂逸,嘆了口氣,跟著走了。
呂布一揮手,屏退眾人,望著呂逸問道,“你是什么意思,為什么要和丁太守正面沖突?”
“父親大人,您被人利用了!”呂逸無奈搖著頭說道。
“您不在中原,不知道這些人的打算!”呂逸把丁原投靠張讓的事情說了。
“現在丁原一門心思想擠進朝堂,哪里還有并州百姓?”呂逸痛心的說道。
“良禽擇木而棲,丁太守所為又有什么問題?”呂布卻滿臉不屑。
“父親大人,他站在張讓那里,正是與全天下為敵啊!”呂逸趕緊勸道,“無論成敗,今后史書上記載總部光彩!”
“那又如何?”呂布不滿的說道,“史書總是勝利者書寫的,只要他贏了就是了!”
“可他想的太簡單了!”呂逸無奈的說道,“何進現在雖然被排擠,卻仍有反擊之力,更何況昏君沉迷酒色,身體早就被掏空,恐怕時日不多,到時候十常侍就如空中樓閣,轟然倒地,若是跟了他們,豈不是竹籃打水,還要受牽連?”
“你剛才不也說,自己封賞還是靠了張讓?”呂布一瞪眼,“我就說為何封賞如此之厚!”
“那不一樣!”呂逸苦惱的說道,“一則我是不知情的情況下,張讓自己給我請的封!”
“二來,兒子此來就是為了遠征塞北,踏平胡虜!”呂逸說道,“有此不世之功,誰還能說孩兒半個錯字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