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呂布就在這個時候踏上了一條不歸路。
這個局已經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展現在呂逸的面前,唯一的差別就是到底是多少年之后,這一切會開始。
而很明顯,現在的呂逸根本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。
他既沒法殺了十常侍,也不可能短時間就取代何進在朝堂上的位置。
而他能做的就是和大勢去搶時間。
為什么要遠征塞北?
只有挾不世之功,回師中原,自己才有可能真正改變朝局,成為舉足輕重的一環。
這一切他明白,甚至戲志才、徐福、馬媛和一眾兄弟們都能從只言片語中依稀猜到一二。
可偏偏沒法向呂布說明。
即便說了,呂布也斷沒有理由相信。
呂逸說完那一番話,再看呂布一副無所謂的表情,只能無奈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“父親大人,現在云中和九原如何?”呂逸突然問道。
“為父不知...”呂布想也沒想就說道,“打了這么多年仗,為的不就是封妻蔭子,離開那邊荒蠻地嗎?”
“現在你翅膀硬了,不需要為父替你打個富貴出來...”呂布眉頭一挑,說道,“可你母親和妹妹,卻還要為父替她們謀個未來!”
“父親,未來正在塞北啊!”呂逸沉聲說道,“這中原勢力錯綜復雜,世家林立,佞臣當道,豈是好相與的?”
“怕什么!”呂布冷哼一聲,不屑的說道,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憑某手中這桿方天畫戟,天下又有哪個能攔得住我?”
“可丁原并非明主...”呂逸無奈,只得再勸,“父親大人跟著這樣的人,哪里有前途可言?”
“哼!”呂布不屑的說道,“咱們塞外的規矩,弱肉強食!”
呂逸一愣,一時沒有聽得明白。
“丁原可輔則輔之...”呂布眼里厲芒一閃,“不可輔,某當自請為并州之主!”
“這朝中袞袞諸君,莫非竟連一個識得我呂布英勇之人都沒有嗎?”呂布傲然道。
“不是不識父親大人英雄,而是各懷鬼胎...”呂逸無奈的說道。
心里感嘆,怪不得歷史上呂布混不開呢,干什么事都只憑武力,在這個英雄輩出的亂世,怎么可能出頭?
“那又如何?”呂布不屑的說道,“待他們見識過為父的實力,便由不得他們如何想了?”
“但有不服,我只揮軍討伐!”呂布冷冷的說道,“天下雖大,我父子必將揚名萬世!”
“哎!”呂逸一聲長嘆,知道多說無益,“父親大人,兒子只求您靜待其時,千萬不要輕舉妄動!”
“我還用你教!”呂布一瞪眼,火氣蹭的就上來了。
“兒子不是這個意思!”呂逸趕緊解釋道,“兒子這次北征胡虜,快則一年半載,慢則兩至三年,在此期間,父親不如就在晉陽韜光養晦,訓練士卒。”
“待兒子凱旋...”呂逸誠懇的說道,“再與父親一起抵定中原,這才是最好的時機!”
“哼!說的好聽!”呂布聞言,怒氣沖沖,“等你回來,為父莫非還要屈居你這逆子之下不成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