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不用你拼命,卻要你見機而行。”戲志才這時候說道,“更需忍辱負重,方可奏效!”
“啊...”蓋勛一頭霧水,只是茫然的看著戲志才,“先生請直言相告。”
戲志才一看他的樣子,頓時有些不太放心。
蓋勛應該是這涼州為數不多的好官了吧...可從見面至今,此人都是一副直來直去的模樣。
雖然忠勇可嘉,卻少了三分靈活機巧,要想用他成事,怎么都覺得不太靠的住
“主公...這...”戲志才有些欲言又止。
蓋勛頓時急了,“先生何故如此,末將不懼生死,句句出自肺腑!”
“哎...求死何其簡單...”戲志才悠悠說道,“蓋長史剛才也說,叛軍久攻阿陽縣不下,這才轉道金城,你可知是為何?”
“厄...末將不知。”蓋勛老老實實說道。
他本來覺得自己知道,現在聽戲志才一問,又覺得里面必有蹊蹺。
“阿陽縣就在天水,取得此地,東進可至扶風,西去可取隴西,實乃兵家必爭之地!”戲志才無奈,只能展開說說。
“叛軍補給不易,必取此地作為根基,方可有所作為。”戲志才指著輿圖說道,“若是此地不可取,則只能退而求其次,占了金城。”
蓋勛一臉茫然的點著頭。
“金城雖背靠黃河,是為天險,可只得金城一地,若是朝廷派出援兵,則勢必形成包圍之勢,沒有緩沖,叛軍當然不希望落到這樣被動的局面之中。”戲志才又道。
蓋勛這時候就有些明白了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,不能得天水,則叛軍勢必只能止步金城?”蓋勛急道。
“正是如此!”戲志才點點頭,“只是這樣一來,也只能拖延幾日,無濟于事!畢竟叛軍遲早會發現朝廷并沒有派出援軍的意圖。”
“而蓋長史焦急若此,卻也正說明陳懿根本沒有抵擋叛軍的能力!”戲志才肅容說道,“只怕金城陷落,就是須臾之間的事情!”
“只要呂將軍揮師西進,不就可以將叛軍擋在金城之下嗎?”蓋勛奇道。
“那豈不是一場惡仗?”戲志才搖搖頭,“我們愿意出兵,卻不可能將家底都消耗在這里!”
“可...”蓋勛明白了戲志才的意思。
救金城沒問題,硬碰硬不可能!
“在下有個計策,只要蓋長史全力配合,便可保萬無一失!”戲志才又道。
“先生但請吩咐!”蓋勛想也不想,滿口答應。
“蓋長史此刻回去,點齊人馬,輕車簡從,連夜奔襲!”戲志才眼里精芒一閃,說道,“務求在金城之前趕上叛軍,從后方掩殺!”
“這...”蓋勛倒吸一口涼氣,“豈不是等同于送死?”
“正是必敗之局!”戲志才笑著說道,“在下這計策,專門就是為了給叛軍送一個‘以逸待勞’!”
“先生!”蓋勛聞言,淚水奪眶而出,哽咽著道,“在下死不足惜,可先生為何助紂為虐,竟將涼州唯一的希望,送入賊手?”
“呵呵!蓋長史,若要取之,必先予之的道理,你難道沒有聽說過?”戲志才笑著問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