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逸現在情況只能說一般,更準確的說有些云里霧里。
這一路向冀州城進發,叛軍一個沒見著,官軍也一個沒見著,怎么看都覺得匪夷所思。
整個西涼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不設防的空城一樣。
呂逸心里不禁暗罵,左昌這是造了什么孽,好好的一個西涼被禍害成這樣。
還不如董卓...
大軍浩浩蕩蕩,一路暢行無阻開到冀州城下,卻只見城門緊閉,深溝高壘,一派蕭索景象。
冀州城中,左昌正愁眉不展,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。
憑什么!
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了太守的肥缺,屁股還沒坐穩當,就出了叛賊這樣大的紕漏。
這些該死的叛軍,為什么董卓在的時候不反?
怪他搜刮財物嗎?
董卓難道沒搜刮嗎?說實話自己撈的這點油水,連董卓的衣角都比不上。
要不然他的中郎將位置怎么來的?誰不知道是花了銀子走的宮里的門路。
自己也想走,可惜原始積累還沒開始,就中道崩殂了...
好在一連幾天都沒再聽到叛軍的消息,左昌心里不免打鼓。
難道是蓋勛在金城真的擋住了叛軍?
不可能,就憑他?
就憑那三千人?
勝是不可能勝的,也不知道能幫自己拖延幾日?
左昌長嘆了一口氣,心里已經打定主意,大不了提前跑路。
為官多年也頗有些積蓄,雖然棄城而逃沒了前途,可總比送命要強!
正在此時,親衛闖了進來,左昌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這時候不用問,一定是軍情。
“報!”親衛急吼吼說道,“稟報太守大人,城外來了一支人馬!”
“啊!”左昌嚇得跌坐在地,真的來了嗎?
“對面什么旗號,可有宣戰?”說話的是個白面書生模樣人,名喚左貴。
原本是左昌的家奴,因為機靈,又讀了些書,被左昌任做幕僚,也算一步登天了。
此刻見主子實再有些上不了臺面,趕緊出聲問道。
“只見一面‘呂’字大旗,另有一面‘胡騎校尉假節鉞’的大纛!”親衛老老實實說道。
此話一出,左昌頓時心中稍定,邸報他是看過的,這名號除了呂逸,不做第二人想。
既然是官軍,那總比叛軍好。
轉頭一看,左貴卻面色凝重,若有所思。
“阿貴,你擔心什么?”左昌狐疑問道。
“主公!”左貴正色道,“只怕是禍不是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