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哆!”
勁箭破盾、射殺左貴之后兀自飛出十丈,正釘在太守府對面旗桿之上。
“咔嚓!”
旗桿被箭上巨力攔腰劈斷,“左”字大旗搖搖晃晃栽倒在地,濺起一地塵埃。
那破甲箭深深釘入旗桿,箭尾猶在不住發顫。
左貴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,心口位置只剩一個碩大的血窟窿,死狀慘不忍睹。
呂逸收起射日弓,面不改色,氣不雍出,冷笑道,“躲在盾牌后面又有何用?”
左昌都看傻了,下意識連滾帶爬向后躲去,只恨不能離呂逸再遠一些。
耳中只聽呂逸叱道,“你作惡多端死有余辜,本將軍先殺你一條惡犬,誰敢攔我,他就是下場!”
圍住呂逸的兵丁不由自主看向左貴的尸體,噤若寒蟬,一時之間蠢蠢欲動的人都不自覺開始后退。
呂逸等的正是這個機會,不戰而屈人之兵,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。
一帶馬韁,戰馬通靈,四蹄一蹬,高高躍起,如同平地起飛一般越過數人,直朝左昌那里跳去。
呂逸方天畫戟高擎,半空之中一個揮劈,擋在面前的龜甲盾墻瞬間四分五裂。
“砰砰”連聲之中,數十盾兵七倒八歪,被呂逸這一擊打的潰不成軍。
便是隨手一箭都有這樣威力,更何況此刻呂逸人借馬勢,更添威猛。
左昌做夢都沒有想到,兩千人在呂逸面前如同無物。
正顧著逃命,突然只覺得眼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,抬頭一看,呂逸單槍匹馬已經來到自己身后。
而他賴以保命的二千人馬正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切。
呂逸隨手一揮,畫戟的小枝正架住自己的脖頸,左昌嚇得屁滾尿流,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。
“我...我是陛下親封的太守,你...你不能殺我...”
“笑話,你倒行逆施,索賄貪贓,屠害百姓還官逼民反,我憑什么不能殺你?”呂逸冷笑一聲,“好教你知道,出來混,早晚是要還的!”
“不不不,我認罪,我伏法,情愿就縛,將軍將我解送京師,只求留我一條活路!”左昌哀聲求饒。
“你問問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,可曾給他們留了活路?”呂逸冷哼一聲,終于失去耐心,畫戟一揮,左昌瞬間人頭落地。
太守府前頓時鴉雀無聲。
二千兵丁面面相覷,沒想到呂逸真的把太守就地正法,可現在他們該如何是好?
正在此刻,呂逸霍然轉身,冷冷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。
眾人心中有愧,又群龍無首,頓時紛紛低頭。
“哎,你們也是依令行事...”呂逸強壓下心中怒火,這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罷了。
說到底這些人助紂為虐,也是殘害百姓的兇手,雖然不是主犯,但誰的手上真正干凈。
“首惡已誅,從惡不論!”呂逸朗聲吩咐,“你們下馬投降,本將軍既往不咎!”
二十精騎齊聲高喝,“下馬投降,反抗者殺!殺!殺!”
兩千人竟被這二十人氣勢震懾,身不由己的撇下刀槍,齊刷刷跪倒在呂逸面前。
呂逸沉聲道,“開城門,請軍師進城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