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后來,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她的整個房子給燒了,這么一來,很多犯罪證據就都能被燒毀了。”
“可是,我沒想到,當時不止那個少婦自己在家,還有她七歲的兒子,也在家里呢,就藏在當時的床底下!”
“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為,后來清理燒毀的廢墟時,我又去了,在床底下,有一行用血寫著的字。
“狗一偉,我必殺你!”
”看到這行字的時候,我就知道留禍患了,于是,我趕緊開始調查這家人,發現,這家人就是個寡婦,帶著一個七歲的兒子,兒子叫徐子民。”
“再后來,我暗中找了這個徐子民好幾年,可是,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,怎么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然后,這個事情就像是一根釘子一般,一直埋在我的心里。”
“唉,都怪我年輕的時候太沖動了,才留下了這么一個隱患!”
聽完茍一偉的這番話,張婉清忙湊到他身邊,安慰道:
“一偉,這個事情不怪你,要怪就怪當年的那個寡婦,是她太不知好歹了,如果她識趣一點,拿錢息事寧人,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事了。”
茍一偉擰眉抽了一口煙,道:“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,重要的是,找到那個徐子民。”
“此子7歲那年就能那么的隱忍,現在過去了12年,他肯定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威脅了。”
“如果曹昆提供的消息是真的,徐子民真的改名成了徐正良,而且就在海城,那么,這可就不是一幅齊白石的松鷹圖能感謝的了。”
“我必須得帶著重禮,親自去感謝他。”
聞言,張婉清張了張嘴,但是最終沒說什么。
她是不想讓茍一偉和曹昆接觸的。
不是怕曹昆將今晚的事情告訴茍一偉,而是,她真的能感覺出來,曹昆和茍一偉不對付!
俗話說的好,打狗還得看主人呢!
更何況,她還是茍一偉的女人。
曹昆今晚能這么對她,已經說明了對茍一偉的態度了。
可是,如果曹昆說的這個徐子民的事情是真的,那么,她還確實不能攔著茍一偉,讓他親自去感謝曹昆。
想到這,張婉清深吸一口氣,微笑道:
“先睡覺吧,都已經這么晚了,老方那邊不是明天才能給結果嗎,先睡吧。”
茍一偉點了點頭,他最后抽了兩口煙,然后將其掐滅在煙灰缸,重新上了床。
第二天早晨,八點半!
不大的別墅院子里,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衣的男人,將一個文檔袋,交給了茍一偉。
“老板,您要的關于海城目前叫徐正良的男性,年齡19歲上下的,都在這了。”
茍一偉一邊接過打開,一邊道:“辛苦你了老方。”
“辛苦什么。”老方笑道,“給老板您做事不是應該的嘛,當年不是您父親,我早就死了。”
“我現在在海城不僅有兩套房,兩個兒女,一個溫柔的老婆,兒子和女兒還都上了名牌大學,這不全都是茍爺和老板您給的嘛。”
“不然的話,我老方哪輩子也在海城立不了足啊。”
茍一偉笑了笑,道:“行了行了,又說這些,都是自己人,老提這些干什么。”
說著,茍一偉將檔案袋里的文件資料,全都拿了出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