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孫先生，我說的夠明白了吧，指望你自己，你這個錢是沒法要過來的。”
“而我，也同樣很為難！”
“你不要聽別人怎么傳我，我其實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。”
“我也只能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，通過合法且溫柔的方式去要賬！”
“所以，你這個2.5億的賬，最終能要回來多少，我心里根本就沒底。”
“搞不好，最后一分錢也要不回來！”
“所以，你五折的價格出售給我，我肯定是不要。”
“風險太大了，搞不好我要賠一個多億，和收益不成正比。”
說了這么多，歸根結底就是嫌貴。
孫暢臉色難看的微低著頭，直到過了好幾秒，他才重新看向曹昆的眼睛，咽了一口唾沫道：
“曹老板，那您打算用什么價格買下來我這個賬呢？”
曹昆微皺著眉頭，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，道：
“說實話，我是真不想接你這個單子。”
“要賬這種事，一個搞不好就會涉及違法。”
“不過，看你這一頭白發的樣子，也怪可憐的，這樣吧，我就按照銀行處理信用類不良資產的頂格收吧。”
“兩折！”
“也就是5000萬！”
“你要是愿意呢，咱們就成交，你要是覺得我給的價格太低，沒關系，你可以再去找找別人。”
“我相信，海城這么大，比我有實力的人，肯定多了去了。”
“肯定有人愿意出比我高的價格，買下你這個賬的。”
兩折的價格，還顯得這么不情愿。
這一刻，孫暢感覺自己頭上的白發又多了不少。
如果能再給他一次機會，他就算是把錢扔了，打水漂，都不會再借給李子良了。
三年少了2個億，父母一輩子的血汗錢就這么沒了，心都在滴血！
房間內，在經過一陣長達半分鐘的沉默后，孫暢最終還是同意了曹昆開出來的價格。
好歹也是五千萬呢，總比一分錢撈不著要好吧。
只是，在離開曹昆的這間辦公室時，孫暢顯得比剛才更加憔悴了，整個人好像又老了不少。
而待到孫暢走后，曹昆看了看面前的借款憑證，以及債權轉讓合同，先是抽了一口煙，才開口道：
“閑著也是閑著，走吧，去要個賬。”
說完，曹昆起身就帶著禿狗離開了這里。
像這種能來到曹昆面前的事情，其實早就已經被篩選和核實過了。
就像孫暢在三年前借給了李子良2.5個億一樣，這件事的真偽，早就已經有人核實了。
確定確實存在這件事情后，孫暢才能來到曹昆面前。
如果事情是假的，孫暢根本連曹昆的面都見不到，早就被拖到不知道什么胡同巷子里，挨一頓胖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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