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聲道:“對方都是黑衣蒙面的,我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,不過最后人家專門跑到我面前,說是魏王的人,然后就把我打暈了。”
“專門跑到你耳邊說是魏王的人,這么明目張膽的陷害,這是把我們當傻子了吧?”
張公瑾一臉懵逼,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明目張膽的陷害。
你真要是要陷害人的話,你也假裝在背后商量,然后泄露此事,這才是最正確的操作嘛。
哪有這么明目張膽陷害的,這簡直沒把辦案的人當人,以為是蠢貨吧。
付玉濤也是一臉迷茫,猶豫了一下,他小聲道:“大人,會不會對方故意這么說,好洗脫魏王的嫌疑?
否則的話,對方沒有必要這么畫蛇添足啊。
侯君集可是太子的人啊。”
他覺得如果是陷害的話,這未免技術含量太低,反而有種故弄玄虛的感覺。
“媽的,這件事我不查了,上報皇上,讓刑部來查吧!”
“你速度手寫一道奏折,將事情說一遍,八百里加急送到長安。不,我親自寫!”
張公瑾頓時抑郁了,這又是涉及到國公,又是涉及到魏王,這是自己能查的嘛。
查著查著,搞不好自己也沒了。
剛準備回去,卻看到了程咬金,咬牙道:“對了,將這家伙也帶上,八百里加急送回去,老子不想看到他。”
“草!”
程咬金頓時急了,配合兩個大包頭角崢嶸,怒發沖冠。
他咬牙切齒道:“張公瑾,當初我們共同作戰,現在你踏馬翻臉不認人是吧。
老子現在是傷員,你八百里加急把我送走,這不是要我的命嘛!”
雖然刺客沒動自己,但是自己砸了兩石頭,現在腦瓜子還是嗡嗡的呢。這要是八百里加急往家里送,估計蛋黃都搖散了。
不走,絕對不走!
他直接抱住了張公瑾的大腿不松了,這老東西休想要甩鍋。
看著這潑皮,張公瑾嘴角一抽,最后咬牙道:“將這廝抬到我家中,用五十個護衛輪流看著,他絕對不能出事了。”
“是!”
付玉濤點了點頭,現在這個局勢這么危險,著實很有必要,所以趕緊下去安排了。
“風雨欲來啊!”
等到他們都離開了之后,張公瑾不禁是長嘆了口氣。
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,赫然是今天,天還沒亮就送來的《益州日報》。
標題簡單直接。
【驃國犯邊,王怒!遂出兵驃國,王師七日橫推驃國北部,數戰數捷,殲敵三十余萬!】
他將報紙蓋在了侯君集的尸體上,苦笑道:“老侯,你又是何必呢,如今的蜀王又豈止是擁兵自重這么簡單。
一戰殲敵三十余萬人,這跟大唐正規軍有什么區別,你這是自尋死路啊!”
他知道這件事跟蜀王脫不了關系,但是那又如何。
沒有證據,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難道去益州找蜀王配合調查啊,那估計自己也離死不遠了。
看著空曠且血跡斑斑的大地,他再度發出了長嘆:“蜀王啊蜀王,你為什么不是太子!”
隨后他找來了紙筆,開始奮筆疾書,一道關于命案的奏折出自他手,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,直奔長安而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