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安妮從床上醒來,揉了揉有些暈暈沉沉的腦袋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她暫時沒想起昨晚的事情,只是下意識的認為,這跟每一個喝醉酒后的早晨沒什么區別。
她卻沒察覺出,自己穿著的絲質睡衣下,跟往常有什么區別。
之后,她像往常一樣,掀開被子,踩著拖鞋,推開臥室的門,準備走向衛生間,畫個精致的妝容,然后去上班。
可下一秒,她卻忽地瞪大了眼睛,看向了廚房方向。
那里站著一個男人。
準確地說,是一個只穿著短褲,光著膀子的男人。
更準確的說,那個男人是她的老板,王凱。
一瞬間,昨晚的記憶像海嘯一般涌來。
她雙手抱頭,嘗試想起王凱為什么在自己家的關鍵信息,可搜索了半天記憶,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相關信息。
她只記得,昨天晚上在跟王凱拼酒,她早已不勝酒力,但內心的驕傲和倔強支撐著她,不斷強撐起精神。
可最終,她還是沒堅持住。
今天早上起來,王凱就光著膀子出現在自己的家里,那昨天晚上,豈不是?
她霎時間心臟狂跳不止,扭身跑回臥室,一把將床上的被子拽下,然后心慌的尋找不屬于這里的紅色。
可找了半天,她也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。
接著,她又覺得有些身上有些不對勁,趕忙拉開自己的睡衣,向里面看過去。
然后,她瞬間無語的直翻白眼。
她怒氣沖沖的走出臥室,拉開廚房的玻璃門,沖著背對著自己的王凱大吼道:
“你有病是不是?”
王凱被這一嗓子驚得身體一哆嗦,手一抖,剛煎好的雞蛋被甩飛了出去。
回頭看了一眼是穿著睡衣的安妮,王凱氣不打一處來,他也轉身大吼道:
“你才有病,吃炸藥了?火氣這么大?出去,出去,沒看老板我正在做早餐嗎?”
安妮卻沒有出去,她指了指自己的睡衣,一臉不爽道:
“睡衣哪有這么穿的,睡衣睡衣,是睡覺時候穿的衣服,睡衣里面不應該再有衣服了,知道嗎?我的笨蛋大老板?”
睡衣里面,則是她昨天穿的那套紫色短裙。
很顯然,王凱昨天沒有脫安妮的裙子,而是直接給她套了件睡衣。
“我的二貨女秘書,你是個女的,我是個男的,你說我該怎么辦?給你把衣服脫了嗎?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?”
王凱非常不滿,安妮非但不理解他的好心,反而埋怨他。
安妮也是在氣頭上,她話趕話,當即回道:
“脫唄,怕什么?只要不脫內衣就行,你如果那么做了,我還當你是個有點兒腦子的壞人,可你這么做了,你卻只是個沒腦子的爛好人。”
王凱的火氣也一下子頂到腦門,他指著安妮,怒道:
“不是,即便是內衣,我也不應該看吧?你如果這么說,那你就在這里,當著我的面,來把睡衣換了。”
安妮輕哼一聲,沒有絲毫猶豫,當即便伸胳膊,將最外層的睡衣脫掉,然后倔強的抬著下巴,瞪著王凱。
王凱皺著眉頭,臉上卻一臉輕蔑,那意思很明顯,他不相信安妮真的會那么做。
安妮見嚇唬不住王凱,于是心一橫,又伸胳膊脫裙子,直到露出了上半身的內衣時,王凱終于繃不住,趕忙伸手將安妮抱住。
“安妮,我的乖秘書,別這么玩。”
說著,王凱便將安妮推入臥室,然后將臥室門關上。
“你先冷靜冷靜,一會兒出來吃早餐。”
說罷,王凱臉上帶著苦笑,轉頭繼續去廚房做早餐。
而安妮則靠著臥室門,發著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