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案子,有人舉報,有很大的疑點。”
聽到這話,池慕蘭頓時抬起頭。
從她的眼神之中,李修看出她似乎有話想說。
恐怕十有八九,池慕蘭也是覺得這案子有問題的。
而且她也知道一些東西,否則的話現在不是這個態度。
李修便主動開口道,“池老師,你要是知道什么,你就盡管告訴我。”
“這件案子,肯定有問題。”
“從你這邊了解情況之后,我還要去一趟受害者家中。”
“我聽說這三年來,魯柔的父親一直在替她翻案?”
池慕蘭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是的,李書記,其實我也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。”
“當初警察判那個流浪漢有罪的時候,僅僅是從他住的地方搜到了一個貼身褲子而已。”
“可那個流浪漢,他有病啊,他是個癡呆啊。”
“他住的地方臟兮兮的,這么一個癡呆的人,怎么可能有本事把魯柔給拐進去呢?”
“就算是拐過去了,他殺害魯柔也好,對魯柔做什么也好,魯柔怎么可能不反抗?”
“一旦反抗了,勢必會留下證據。”
“可那個人住的地方,一點相關的證據,痕跡都沒有,很明顯就是被人嫁禍的啊!”
池慕蘭的聲音有些著急。
在她看來,就算是這個流浪漢真的欺負了魯柔。
那他這樣癡呆的人,也不可能有意識去收拾現場。
所以現場肯定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。
這么一想,這流浪漢極有可能是被栽贓的!
聽到這話,李修的臉色微微凝重了幾分。
“那你覺得兇手會是誰?”
“還能是誰?”
池慕蘭咬了咬牙,“除了這個杜彬,我想不出別的可能性。”
“魯柔死的時候,跟他正好產生了沖突。”
“而且前幾天他還帶人堵了魯柔回家的路,要不是我正好出現,說不定那天魯柔就出事了。”
“可恨我當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,否則的話,一定會保護好魯柔的。”
說到這里時,池慕蘭心中涌現出一股憤怒。
李修沉默著。
他輕輕敲打著桌子。
池慕蘭可以說是當時最貼近真相的人了。
畢竟她跟魯柔的關系極好,魯柔被欺負的事情她也知道。
只要她沒有做什么違心的偽證,那她說的話,極有可能就是真相。
“這個杜彬,他的父親叫做杜元,是我們縣里豐華大酒店的老板,同時也是縣里的人大代表。”
“這樣的人,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。”
“當時警察調查的方向分明就是杜彬,可不知道什么原因,突然就調查到了流浪漢的身上,這中間要沒問題,誰信啊?”
池慕蘭義憤填膺。
對她而言,看著自己最愛的學生就這么慘死,還沒有辦法替她做主,著實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。
但她也只是一個老師,當時情況下,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了。
只能在私底下,偷偷的給魯柔的父親一些錢,讓他能夠過上一些好日子。
而魯柔的父親魯東強,這三年的時間內,也一直都是在想辦法替自己女兒伸冤。
可整個城中鎮,哪怕是安南縣,本身就是混亂不堪的。
想要替他的女兒伸冤,難上加難。
曾經有一段時間,他還是試圖去市里,去省里,甚至去京里上訴。
但最后的結果都沒什么用處。
魯東強的家里,始終有人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