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他們這一行的,不知道看過多少人。
在人生最意氣風發的時候,一落千丈,跌落到塵埃之中。
但這又能怪誰呢?
說到底,還是自己不爭氣,伸了不該伸的手。
蔣恩海不敢多說什么。
顧長風抓著桌子,一步不肯挪動。
察覺到蔣恩海的目光,他哭訴道,“蔣市長,救我。”
蔣恩海額頭青筋直跳。
救你?我怎么救?
他輕咳一聲,緩緩地開口道,“顧長風同志,你就跟省紀委的同志們走一趟吧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什么誤會,說不定過幾天就把你放了。”
聽到這話,顧長風欲哭無淚。
誤會?
這當中能有誤會嗎?
如果有誤會的話,我不早就喊冤了?
顧長風不說話,一雙眼睛之中滿滿的恐懼。
而省紀委的同志們也不跟他廢話,迅速行動起來,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胳膊,硬生生的就要把他帶走。
顧長風死死地抓著桌子不松手。
卻被紀委的人直接扳下來,硬生生帶走了。
他雙腿都是軟的,一個步子都邁不出去,全靠紀委的同志們托著。
等帶出了辦公室,顧長風依舊是懵逼的。
他呆愣愣的低著頭,身體顫抖著,恐懼占據了心胸。
眾人目送著他離去,一個個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還有不解。
為什么。
這個時候。
省紀委來了?
唐為民也有些疑惑,他盯著面前的李修,見李修一臉的閑庭信步,心中也是多了一絲震撼。
是這小子干的!
這小子,也太離譜了吧?
老爺子就任由他這么胡鬧,也不管不成?
唐為民說不出話來,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,而后笑呵呵的看向了屋內眾人。
“顧長風同志被帶走了啊。”
“算了,那我們繼續這個會議吧。”
“顧長風同志帶走了,那平湖區區委書記一職恐怕就暫時空置了。”
“那關于高速公路落地平湖區的事情,是放棄,還是讓平湖區選新的代表出來呢?”
唐為民的目光又落在了蔣恩海的身上。
蔣恩海眉頭緊皺,緩緩坐下來。
顧長風都被帶走了,平湖區還要個屁的高速公路啊。
本來就只有顧長風跟在自己后面,現在他被抓,平湖區自然擱置不談。
目前看起來,也就只能把高速公路放在朱天南的安東縣了。
蔣恩海輕咳了一聲,“平湖區暫時不談。”
“那就在安南縣和安東縣之間選一個吧。”
“我個人還是比較偏向于安東縣的,畢竟安東縣距離南都市市區更近。”
“若是高速公路落實在安東縣的話,既能夠輻射我們南都市,又能夠輻射到安南縣,這才是利益最大化。”
“既然放在他那里兩全其美,何不直接放在他那里?”
聽到這話,李修又笑了起來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朱天南,然后問道,“是嗎?朱縣長?你也是這么想的?”
朱天南哆嗦了一下,李修的目光讓他感到害怕。
再加上顧長風的情況,算是在朱天南的頭上敲響了一個警鐘。
不用想都知道,顧長風被抓肯定跟李修有關系。
那如果李修也想要抓自己呢?
沒有誰屁股底下是絕對干凈的。
朱天南就算是想要跟李修競爭一下,現在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,到底夠不夠格加入這個競爭了。
因為誰都明白,現在這不叫競爭,叫搗亂,叫惡心李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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