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嚴肅的提醒。
讓伊恩懷疑這個男人已經是蘇醒了記憶。
“沒事,你畫,畫出來的時候,你姐姐應該就知道了,她經常趴在某個地方,過分害羞的偷窺我的私生活。”
伊恩猜測這件事肯定涉及外宇宙入侵。
“嗯?”
墨菲斯困惑的看了一眼伊恩。
停下了作畫。
“畫完了?你畫的什么?”
伊恩驚嘆于對方堪比自己的手速。
這神力看起來也沒完全丟失。
“災難。”
墨菲斯語氣低緩。
“它現在或許還很弱小,但它終會吸取我們的養分變得強大。”他嚴肅的進行了提醒,將手中的本子重新遞回給了伊恩。
“說的挺嚇人。”
伊恩還沒來得及看。
就發現墨菲斯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。
“交給你們了,我需要去找回我的……至尊骨?”好吧,墨菲斯的記憶并沒有恢復,他終究還是受到了伊恩的部分影響。
眼見夢神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。
“你可別又被人抓了,最主要的是別忘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,影響我的挾恩圖報。”伊恩誠實無比的對墨菲斯大聲叮囑。
他看到夢神的背影僵硬了一下。
不過。
終究沒有拒絕。
只是腳步加快了幾分而已。
“哎。”
伊恩惆悵的轉過頭,重新拿起了墨菲斯留下的畫稿——只見,墨菲斯的作畫風格很精致,仿佛還能運用部分身體當中的夢境之力。
畫稿在流動。
上面的生物呈現出一種違背幾何學的形態,主體輪廓近似人形,卻又在關鍵處斷裂重組,脖頸以上的部位延伸出十二根粗細不一的觸須。
頭部類似人形,但有著細長的、不斷蠕動的觸手代替頭發,深色皮膚、身材瘦削,軀干表面覆蓋著不斷變換的詭厄圖案。
光是注視。
就讓伊恩清楚的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惡意,就像把人類認知中最深層的恐懼具象化后,再精心包裝成看似理性的幾何形態。它完美詮釋了何為“不可名狀“,既是因為語言無力描述,更是因為其混沌而不定的本質。
“媽的!”
伊恩突然想起那個被污染的至尊女巫,想起她體內涌出的詭異黑霧,還有那些遭到黑霧影響發生變異的植物。
“克蘇魯入侵!”
伊恩猛地合上筆記本。
再多看一眼他都感覺自己今晚要睡不好覺。
“我被克蘇魯病毒污染了。”伊恩連忙雙手合攏開始祈禱,這一次,他并沒有問死亡小姐喜歡什么顏色的裹尸布。
因此。
死亡小姐回應的很快。
當伊恩睜眼。
后視鏡里已經映照出了坐在后排的女人。
“還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?”
死亡小姐換了一身裝束,黑色蕾絲長裙搭配機車皮衣,腳上是雙鉚釘短靴,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哥特音樂會。只見,她手里依舊端著一杯不知道哪里來的飲品在搖晃,正用頗為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前方的男孩。
“我沒做什么啊?”
伊恩委屈極了。
“我是想要你成為他的朋友,而不是讓你企圖去當他的爸爸!”死亡小姐語氣帶著不可思議,她或許真沒想到伊恩真有如此膽大包天。
很顯然。
這位女神確實一直都在窺屏,至少伊恩自認為在這一點上,自己并沒有造謠生事。天知道死亡小姐什么時候就會開啟偷窺。
“其實都是一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