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兒子穿著那套神秘的鎧甲,手持刻刀在木頭上瘋狂舞動。木屑紛飛間,一個扭曲的人形輪廓逐漸成型——那是個仿佛在跳肚皮舞的詭異形象,四肢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,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。
“.“
露易絲擼貓的手突然停住了。
“親愛的。”她努力保持平靜,語氣有些一言難盡。“我覺得這不是人體工學設計.你是在上面雕刻了一個在跳舞的人嗎”
說實話,露易斯都不敢去聯想,晚上自己睡在這張床上,背靠著床的靠背的時候,那種仿佛躺在一個印度阿三懷里的感受是什么樣的噩夢。
“哈哈哈”
喬丹笑的肚子疼。
穿著鎧甲的喬納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工具,“額,我其實并不想要雕刻成這個樣子.偏偏就是鬼使神差。”
他手中的刻刀又動了起來,試圖修正那個扭曲的人形。然而,經過他的“修整“,靠背上的形象逐漸從扭曲的人變成了更加扭曲的人。
現在那個“人“看起來像是在進行某種邪教儀式。
“所以,穿上這套鎧甲的代價就是你的審美會被影響么”露易斯在自己的手提袋里,摸出了一瓶隨身攜帶的紅酒。
她在努力嘗試接受并且理解現在的畫面。老媽也聽說了喬納森的事情,震驚之余,其實她也為喬納森感到高興。
畢竟她一直最擔心沒有能力的喬納森,會因為普通人的身份產生一些心理問題,所以哪怕是現在她也在努力顧忌喬納森的感受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喬納森老實回答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。木屑繼續飛舞,靠背上的雕刻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團難以名狀的線條。
隱約能看出是三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形。
露易絲的表情越來越精彩。
紅酒猛猛灌。
“還是我來吧。“
克拉克終于看不下去了,雙眼泛起紅光。熱視線精準地掃過靠背,將那些詭異的雕刻抹平,重新塑造成流暢的人體工學曲線。
“其實你們沒必要做的這么細致,事實上,老爹老媽你們有沒有想過,你不讓伊恩買大豪斯,他找個機會還得把家給炸了”
喬丹不再當狂笑喬丹。
而是坐到了半成品木質沙發上小聲嘀咕。作為和伊恩從小走的最近的二哥,喬丹對于伊恩的一些行事作風遠比其他家人更為了解。
“……”
克拉克眼中的熱射線為之一滯,露易斯的紅酒杯也是停在了嘴邊,就在這所有人好像都被喬丹給提醒了一下的時候。
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。
“咚咚咚。”
節奏平穩,不緊不慢。
讓屋內的詭異氣氛稍微被打散了一些。
“我去開門吧。”露易斯一步三回頭,知子莫若母,她覺得喬丹的話不無道理,所以她要好好多看一下現在的新新家。
老媽開始產生了第六感。
已經判定了這個新新家,保不準自己也住不了幾天——或許這就是每個女人都有的超能力,露易斯的直覺靈驗的真的非常快。
只見。
露易絲打開吱呀作響的木門,門外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。他梳著一絲不茍的背頭,臉上掛著老好人般親切的笑容。
手里還拿著一個精致的公文包。
“請問找誰”
露易絲詫異地開口問道,她不記得在周圍的鄰居當中見過這個男人,而現在這個罪惡的時間大多數人都不會去拜訪陌生人。
“這里是伊恩肯特先生的臨時庇護所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