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藍寶石般的大眼睛中,既有熊熊燃燒的怒火,也有對妹妹的深深愧疚。
白澤銘瞥了她一眼,語氣稍緩地說道:“過去無法挽回,但未來可以改變。”
“怎么樣,要跟我一起,拜訪一下大名鼎鼎的魔術名門嗎?”
衛宮士郎憤怒地咬著牙,毫不猶豫地說道:“我去!”
遠坂凜抬起頭來,目光稍顯冰冷地說道:“我也去!”
她要親眼看看櫻的遭遇,如果櫻真像白說的那樣,遭到了間桐家不公正的待遇,她便會親手將自己的妹妹搶回來——
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!
……
……
翌日上午,私立穗群原學園。
教會安排的善后人員已經來到了學校,在校門外拉起了護欄。
好幾輛轟轟作響的挖掘機駛進了校園,正在教學樓的廢墟前不斷地挖掘。
護欄之外,穿著校服的學生密密麻麻地擠在那里,爭相看著學校門前貼的告示欄。
與全世界的學生一樣,在看到自家學校坍塌之后,絕大多數學生都顯得有些幸災樂禍,表面凝重的神情下隱藏著化不開的欣喜。
只有一小部分在學校放有貴重物品的學生面露懊惱,祈禱著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被砸到。
所有的學生都在熱烈討論著教學樓忽然倒塌的事情。
即便是平日里閑言少語的家伙,此時也都會摻和兩句。
在這種情況下,某位出奇憤怒的雜魚王就顯得有些過于醒目了……
校門外不遠處的街道拐角,已經結為同盟的白澤銘三人站在那里,靜靜地注視著人群外圍一頭藍色卷發的間桐慎二。
此刻,他正咬牙切齒地站在人群外圍,一雙眼眸涌現出熊熊的怒火。
教學樓在兩位英靈的戰斗中坍塌,他好不容易布下的結界也因此而被摧毀。
沒有了噬魂結界,本就天賦低下的他該如何為rider補充魔力?
“該死!該死!該死!”
“是誰,究竟是誰?!”
“是誰毀了我的結界?!”
望著幾乎要把憤怒兩個字寫在臉上的間桐慎二,白澤銘毫不意外。
果然,雜魚王就是雜魚王!
這種反應也明顯了吧?
演都不演一下的嗎?
“還真是他!”
衛宮士郎緊緊攥起拳頭,目光略顯憤怒地望著不遠處的間桐慎二。
好在他還保留著理智,沒有在眾目睽睽下沖上去,直接給慎二一拳。
就在這時,archer的聲音從上方傳來,飄進了三人的耳朵之中。
“已經探查過了,方圓百米內并沒有rider的蹤跡。”
說到這里,archer頓了頓,旋即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:“這家伙是自己來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白澤銘嘴角抽搐,他承認自己還是低估了間桐慎二的雜魚程度。
身為御主,他竟敢毫無防備地回到作案現場。
這是已經活得不耐煩了嗎?!
毫無疑問,如果三人此時出手,肯定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輕松將其暗殺。
不過,慎二終究只是癬疥之疾,他們已經定下計劃,要跟蹤慎二前往間桐家,將間桐家的老蟲子引出他的魔術工坊。
……